去有些不稳:“她是……殿下。”
琴灵像是知道湫十要经历这一个状态似的,它抬着,望着院中的天空,许是真的太久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即知道对方是一个心眼比筛子眼都多的男人,它也还是慢吞吞哼了一声,似非问:“怎,中正十二司的人不在了,像鼠虫一样躲着的人也敢出来了?”
殊卫视线落在琴灵张小精怪似的脸上,像是在看它,又不像在看它,慢慢道:“你若是想擒我,又需中正十二司出面。”
琴灵不想跟扯些从前的是是非非,它舒展了下身体,眯着眼打量着院熟悉的陈设布置,石桌边的蔷薇花丛,凉亭后的绿腊芭蕉。
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什都没变。
又什都变了。
“我记得,你和殿下曾来谷雨城小住过。”殊卫道:“当时流言甚嚣尘上,星冕甚至亲自前来伺候殿下,不惧人言,不畏帝威。”
“是啊。”琴灵从墙一跃而下,行至湫十身边,也跟着蹲下来,伸手抚了抚她流水一样的乌发,像是怕将她惊醒一样,声音低了下来:“当时情闹得大,大家担心得不行,天天关注着中州主城的动向,她倒好,整日带着我听曲喝茶,换着花样玩。”
“如此放任流言滋长三十多日,君主忍不住来谷雨城逮人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蒙着一层火气。”
隔着千千万万年,琴灵再一次想起当年的情形,还是忍不住想。
“君主来的时候,她正在这间院子,同香鸣楼的姑娘对立而坐,一个吹箫,一个奏琴。”
它说,殊卫便安静听着,等它都说完了,才摇道:“我料到能让你跟随左右的人注定不凡,只是没想到是殿下。”
琴灵跟说这多,也不是全用处,它眼珠子一转,话锋陡转:“当年你伙同昌白虎一族算计我,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