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行至木屋台阶上时,见宋湫十含糊着说了句什么,秦冬霖眉眼稍弯,清瘦修长的手指将半空中落着的棋子一颗颗捡着丢回到棋盘里。
这对夫妻,早察觉出他的气息,视若无睹的本事却一个比一个厉害。
树灵也不指望有人会给它搬来张凳子或是沏上杯热茶,它手指稍动,屁股底下便蓦的出了一把带着藤叶的木凳,它在两人不耐烦的目光中稳稳坐下。
“你说的那两个人,都上了帝陵。”树林再怎么有自知之明,也知自己有多不受待见,因决定长话短说:“那个叫宋昀诃的,是你下这具身体的兄长吧?”它看向宋湫十,等点头,便又接着道:“这几日,我抽调了洲世家门派关系图,也在帝陵中着重考验了他。”
“他是主城少君,天赋确实不低,血脉也纯正,因生下来就身负重任,被你父亲当储君培养,于政见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当着宋湫十的面,树灵是将宋昀诃夸了一边,而后道:“可他性情温和,人友,兄子确实不错,任一城之主也绰绰有余,可当中州君王,更需要一锋利。他太温和,镇不住场面,心肠也软,该大刀阔斧下狠手整顿的时候反而会再三犹豫。”
这就是不合适的意思。
说了这么一长段话,世界树树灵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起骆瀛。
“那个小子我挺中意,说实话,他的天赋确实难得,只稍逊于当的你。”它说着,看向秦冬霖,“更难得的是,比起宋昀诃,他身上有一股狠劲,不会轻易被小事牵绊住手脚。”
“我原本还挺看好他的。”说到这里,树灵几乎是长叹一口气。
因还挺满意,树灵便也认了几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了几个场景给他,算是考验。
前面都还好好的,自那个圆圆婴儿脸的女子出后,便彻底乱了套。中州覆灭在即,一句怕,骆瀛什么也不顾,冷眼看生死,那是一正正的冷漠,骨子里少有的仅剩的情绪给了一个人,外面山河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