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走。”
当已经破碎境大圆满的秦侑回走完天道下来,身都淌着血,几乎有完好的地方,下来后立刻闭关,半后出关,正式入主朝圣殿。
简单来说,有生命危险,但受些皮肉苦在所难免。
秦冬霖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抽开凳椅,起身,如水的墨发垂落,逶迤到腰际,似画卷上最浓墨重彩,惊心动魄的一笔。
见状,世界树树灵松了一口气,随后,它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几步,有些迟疑地道:“对了,星冕体内的血虫力量被世界树吸得差不多了,彻底消散估计就这一段时的事,在之前,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冬霖落在木质梯层上的脚步微不可见顿了下,他站在原地,不再往下,整个人沉在落日金灿灿的光亮中,眼前却被房梁的侧影笼出了一层绰绰阴影,明灭不定,危险莫名。
树灵不是人,也不懂人心的曲折回环,它身上背负了太多生灵的感情,爱恨痴嗔,喜怒哀乐,太多的情绪糅杂着,便都了本来的意味,变得不伦不类,非僧非俗。
所以它不明白什么明明恨到了骨子里,想想便让自己膈应的存在,在生死弥留之际,秦冬霖这样的人还是会之驻足,在见不见之摇摆不定。
“什么时候?”良久,秦冬霖问。
树灵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回答似的,它有迟疑地接:“在你入天道之前。你什么时候决定要见了,点燃线香唤我出来就是。”
“其实这样也好,去了你一重心魔,走天道的时候也能顺利些。”
说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树灵宽袖一摆,在半空中散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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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十在世界树树灵那受了气,懒得留下来听他接着商量后面的事宜,干脆跑去几里之外的小山边找皎皎和淞远说话。
皎皎司霜雪,是生在寒冬腊月里的精灵,阳光普照,晴朗无云的天气,在木屋里待不住,便干脆到凉快的山洞里居住。
湫十去的时候,恰好淞远不在。
皎皎开心坏了,拉着湫十在挖出来的巨大凉台上坐下,又给身下铺了层柔软的缎子,手里一下一下地摇着罗扇,被一阵一阵的山风吹得舒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