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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愁的一点,是他们州的君主和帝,如今是四洲那边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更亲近哪边。
秦冬霖闭目沉吟半晌,道:“帝陵会在天道现世之前关闭,届时,你们将他们送入连接州和鹿原的天悬道,同时制造异象,提醒守在结界外的人,让他们提前接人。”
游云色一喜:“君主和帝会留在州?”
秦冬霖摇头,声线冷冽:“承载天命,我们返回四洲。”
游云提步离之,秦冬霖对坐在另一边的淞远道:“州苏醒,事宜诸多,我与湫十无法久留,这边,都要麻烦你。”
淞远脸上清润的笑凝滞了一瞬,他扶了扶额心,道:“你知道,我实在不喜欢管这些……你们的身份,时间长了,四洲那边瞒也瞒不住的。州百废待兴,许多事情都要你们亲处。”
“你们算要走,也别停留太久。”
“不久。”秦冬霖没将淞远当臣下,说起话来,也随一些,“回去成个亲。”
淞远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也是,你们如今,还未成婚呢。”
他笑起来,拍了下秦冬霖的肩头,道:“啊,提前恭喜了。”
“让醒来的人老老实实待着,别想着往四洲地界跑。”提起成婚,秦冬霖也难得的现出些笑,他向淞远,道:“届时,带着皎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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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的地底,是一个被挖空了的巨巢穴,说是巢穴也不妥帖,因为它更像一个望不到边际的囚笼,暗无天,腥臭无比。
目光所至,是尸山血海,白骨成堆,还有很多幽怨的,不成人样的魂灵。那些魂灵有的长着一张像模像样的人脸,脊背却诡异的近乎垂直的弯着,一双双弯曲的,不断蠕的手掌从折断的脊背生长出来,用尽全力的作,像是要最抓住些什么。
还有的魂灵脸上挂着一条条的血线,浑身都是破裂的,像一团团碎肉黏合着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