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朝天帝敬酒时候,莫长恒突然满头大汗,面色铁青地站出来,他当时站都站不稳,才走一步就跌跪在地,声音嘶哑,说酒里有死蛊,不能喝。”
“天帝大怒,当即排查,结果种种线索皆表明,那死蛊就是莫长恒自己下。”
“莫长恒承认。”
“事已至此,计划败露,程翌和莫长恒都在争夺那具身体掌控权,在外人看来,就是他胡言乱语,颠三倒,神志不清。第二日,中正十二司奉帝令,将莫长恒和在场诸位世家掌权者带回流岐山。”
湫十听完,远山一样眉拢起,问:“这是什么时候事?”
“两日前。”妖月往下补充:“将莫长恒押回流岐山之后,程翌明自己已是身处绝境,干脆自暴自弃,将莫长恒拉下马。他在天帝和诸位世家长,族内天骄面前,展露自己身躯——整条手臂,遍布魔纹。”
湫十又想起闭关前嘉年说那几句话,当时她说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可如今看来,字字句句都对。
魔纹,魔修才有东西。
“查出来没有,程翌身是不是有血虫?”相比而言,湫十显然更关心这件事。
“是。”妖月点头,神色凝重,“他在短短十年内,修为登峰造极,已至破碎境,若不是莫长恒察觉不对,偶有掌握身躯时候,不动声色入天族藏阁准备锁定神魂禁术,说不定就真让程翌成事。”
虽然如今局势,对莫长恒而言,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至少,没背负谋害父亲这种永世洗涮不尽罪。
“还有一件事。”在湫十无声注视下,妖月嘴角动动,即布置结界,声音也刻压得低些:“听婆娑说起,流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