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就秦冬霖身侧,湫十落座,跟对面坐着的女子对视,彼此友好地笑了笑,而后十分有分寸的撇开了视线。
“内部事压后再议。”湫十声线柔和,仪态天成,“血虫如何了?”
婆娑垂眸出列,身姿笔挺,凛声道:“禀帝后,血虫被君主和神主出手擒拿,如今已押往中州。”
湫十侧首,身侧端坐的男子轮廓分明,威仪浓重,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偏了下头,无比自然地牵了她的手,放被一丛青竹绣面锦缎铺开的腿上。面对着那么多双眼睛,他连神情没有变一下。
湫十有不自地挪了挪身子,想将手抽回,下一瞬,他的手掌贴上她的手背,力道不轻不重,但分明带着似强势又似挽留的意味。
座诸位不明情由内里,只会关注血虫事,程翌他们眼中,不过是条作乱的黑龙,没多大的名声,若不是次事件中有他的身影,六界中,根本查无此人。
湫十与他的恩怨,也不想放明面上解决。
她垂着长长的睫,身段纤柔,脖颈修长,听着天族那长老就件事哭天抢地的喊冤。
他们言语中大致的意思是,修魔不是莫长恒的本意,肯定是血虫作怪,驱使他做出如此荒唐,败坏天族颜面的事,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个天族太子,莫长恒肯定是当不了的了,请君主,帝后允准废太子一事。
被婆娑称为神主男子和他身侧的红衣女子起身,前声音如浅瓷般温隽:“中州内部事,们旁听不合仪制,便告辞了。”
秦冬霖颔首,同时吩咐左右:“送神主与夫人回去。”
等两人离开议政殿,天族又换了一个长老出慷慨陈词。
翻覆去那几句,湫十听得有不耐烦,手指曲着,一下一下点秦冬霖的衣襟上。
十年的闭关,她恍若就是睡了一觉,依旧会因为别人的喋喋不休皱眉,依旧坐不久就耐不住性子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