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湖面上,一尾尾跃动的鱼不卯足了劲跳到半空,一个优雅的下潜,没入粼粼水光。
亭内,伍斐头一次觉得没话找话是如此痛苦。
“听婆娑说,你最近很忙?”伍斐起给秦冬霖倒上一杯酒,状似不经地问。
秦冬霖似笑非笑地点头,话语漫不经心,却句句都似有深:“忙,但没你忙。”
伍斐将酒盏推到他跟前,笑了一下:“别拿你个大忙人跟我这大闲人比,我有什么可忙的。”
秦冬霖笑不语,转着手的酒盏,半晌,一饮尽,紧接着,目光落到伍斐脸上。
四目相视,足足半刻钟,伍斐脸越笑越僵,最后撑不住坐回了石椅上,宽大的衣袖遮了遮脸,想,这可真是要命。
“遮什么。”秦冬霖不轻不重地将手的白玉酒盏放到桌面上,珰的一声响,像敲在人心上的某种节奏。
伍斐突然出一种他在审犯人的感觉。
他,就是那个自己送上门让人逮的犯人。
果不其然——
秦冬霖长长的指节在桌边敲了两下,不轻不重,落在伍斐耳里,却分明带着某种威胁般的味。
“伍斐。”他抬,只说了一句话:“你我来相识,如今已过三万载。”
为州君主,流岐山少君,秦冬霖审人,从来只是他想与不想。
一击毙命,伍斐脸上的笑彻底凝滞。
半晌,他摇头晃脑地抿了一酒,摆着扇子道:“知道瞒不过你,但这事我真不能说,你要想知道,自己去问湫十。”
秦冬霖睫微微往下落,他体朝前倾,不疾不徐地为伍斐满上了酒。
换在从前,秦冬霖屈尊纡贵给他倒酒,伍斐尚还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可在这样的间,这样的氛围里。
实在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这还真是,难得。”伍斐笑得比哭还难看,满脸痛苦,他道:“我说你们两个,隔空打什么哑谜,非得让我们这些人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