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明月提着裙摆跑进屋,看向唐筎和一屋子或帮忙,或凑数的人,急急地喘了一气,道:“夫人,姑娘,君主来了。”
镇定如唐筎也楞了一,问:“什么?”
明月使劲点了两头,道:“君主的仪仗已经一路过来,就快到正春街了。”
唐筎先前一直没红过的眼,这隐隐红了起来,她回头,示意湫十坐回凳子上,一边道:“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冬霖,心我和你父亲让你看。”
说罢,她扭头,跟身侧的妯娌感叹一声:“瞧瞧那孩子,多啊。”
自然是,身份那样显贵,无人及,整座中州都城,长街短巷,哪个人不是为了这场盛事而来。
妯娌象征性地跟着笑了笑。
宋湫十看着铜镜中那张灿灿若桃花的脸,长指也似有感地动了两。
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嫁给秦冬霖,可前世,没有君主亲自来接人这个过程。
正常流程是,她从这座院子里踏出,入凤辇,从正门进宫,之后上天祭台饮酒,昭告万民,祈祷山河如故,海晏河清,之后再入尘游宫宴客,饮酒。
宋湫十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了一。
妖月和皎皎面面相觑,前者飞快反应过来,扯腰间的留音玉就出去了。
皎皎声跟赵招摇解释:“阿兄令,婆娑和妖月接负责这场亲礼,任纰漏都不出,须得面面俱到,但阿兄这么一来,接来的部署全要调动,妖月找婆娑商量呢。”说完,皎皎缩了一脖子,愁眉苦脸:“入了年,阿远也要进朝堂任职了,也得过上这样的水深火热的活。”
“不过我阿兄对湫十,真是没话说。”
招摇笑着刮了她的鼻梁,看了眼正襟危坐,一身红装的湫十,眉目柔和似远山的袅袅云烟。
喜娘们有条不紊地为湫十整理衣裳,袖,如云鬓梳得齐整,确保一切无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