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写着一句对子的上联,把下联给空出来了。
锦衣公子干脆定住了,拿起木牌子慢慢端详,嘴里喃喃自语道:“雪映梅花梅映雪,这回文联倒是有点意思。”
锦衣公子一时对不上来,倒不是说他文采不行,只不过这上联出的还是比较精妙的,正反过来读都是可以的,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佳句,只能拿着木牌子站在门口慢慢思索。
墨谦抬起头瞥了一眼,那句对联正是他写的。
宁远县要发展起来,光靠比武的打打杀杀可不行,必须还要有文人,只要经过文人的笔,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说可怜的陈世美,明明官当得还不错,这同窗一笔把他写到纸上,就把他坑了几百年。
还比如说潘仁美,杨家将绑一块儿的功劳都未必有他大,结果一转眼就成了还是杨家将的凶手。
当然还有许多好的示例,李白为汪伦写了一首诗,这不就让他的酒给火了吗?
总而言之,必须要有能够让文人们觉得值得留恋的东西。
于是墨谦就把前世里的一些对联拿出来,给小店里边写上几联,让小店稍显有格调一些。
锦衣公子正思索着,一个声音传过来,“莺宜柳絮柳宜莺”。
公子细细思索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对得好,对得好。”
说话的正是墨谦,不是他想出风头,实在是这个公子在门口堵着,他怎么看都不舒服,嗯,强迫症就是这样。
锦衣公子往里边看,只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人坐在店里边悠闲地吃酱牛肉,刚才那对子必是他对出来的。
锦衣公子走进去,到墨谦的桌子面前,施了一礼,温和地问道,“这位兄台有礼了,小店之中酒客稀少,独自一人饮酒倒显得无趣,不知小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墨谦正吃着东西,余光一扫,真够酸的,不过他倒也不在意:“你想坐就坐吧,不过牛肉自己买啊。”
“呵呵,这是肯定的。”公子还是温和地笑。
后面家丁打扮的人快步走上来给想要给公子擦下凳子,墨谦悠悠来了一句,“要是出门在外都像你这样拘束,那还不得把自己给憋死啊。”
公子闻言,摆摆手示意家丁退下,下摆一撩,坐在墨谦旁边的凳子上。
“没想到兄台竟也是性情中人,这可正合我意啊,想我辈就应该自由徜徉于天地,立鹫峰万仞,同朗月共坐,待晨露将稀,便振翅长歌,岂能被这世俗之间的条条框框所束缚,今日一见兄台,真乃是我人生知己,当浮一大白,来,老板上两坛酒,来两斤牛肉,我要与兄台痛饮。”
锦衣公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话,墨谦听得有点发晕,好像是听懂了什么,什么振翅长歌?我又不是昆虫,唱什么?
不过看这位公子的表情,大意还是看懂了,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