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滕彦青脑门有点冒汗,他能够当中说自己院长是老糊涂吗?
自己刚才这边少了时间来斟酌是不假,但是陈培元可能忘了,举人就是要靠着写文章的本事才中的,自己这边很多人连秀才都不是,举人也就唯独一个院长,跟对方比写文章?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沉默了半晌,滕彦青额头有点冒汗,终于憋出来半句话,“这个,墨兄不是赶着回家做饭吗?做文章也磨时间了……”
“其实我不急的。”墨谦默默地补了一句,但是这个时候,对方怎么可能会听墨谦的话,于是理也不理,自顾自地说道,“那我们就比……”
“比断案吧!”赖仁杰忽然出声说道,赖仁杰忽然想起来自己滕彦青还是个县令的儿子,虽然学的东西不多,但是从小就在这样的家庭里面长大,耳濡目染的,怎么着也绝对不会比墨谦差,更何况,这也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了。
果然,就在赖仁杰说完话之后,滕彦青微微一愣,就惊喜地附和道:“对,我们就比断案吧!我们读书人,就应该心怀天下,有朝一日为官为臣,不会断案怎么能行?”
陈培元意味深长地看了滕彦青一眼,他当然知晓对方的家境,虽然希望自己的学生赢,但是这种做法多少有点不光彩。
滕彦青生怕墨谦不答应,急忙出声说道,“墨兄,你看这个提议怎么样,你才华横溢,应该不会怕这个吧?”
“墨先生,不要听他的,他爹可是县令,断案多了看着自然就会,这明显不公平。”漳州愤愤不平。
岳瑶也拉着墨谦的修脚嘟着嘴说道:“是啊,墨大哥,这人阴险得很,前面三场都是他们指定的,这一场怎么样也该让我们出题目了,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而庄婉则是低声提醒:“这样再比下去对我们不利,不如跟他们商量一下,只要他们不再拿拮据做文章,我们也不用他们磕头道歉了,见好就收吧。”
墨谦被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地问着,却也没有答话,只是笑着看向滕彦青,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友,不知道你怎么看?”陈培元想了想,一边是自己的学生,另一边则是自己欣赏的后生,有点难作抉择,索性就将选择权交到了墨谦的手上。
墨谦却没有他想的这么多,只是拱手说道:“既然滕公子想要比断案,那就比比好了,正好我也对断案挺有兴趣。”
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哗然,都是这城里住的人,谁会不认识这个横行霸道的县令儿子啊,这县里面的案子都归他爹管,官字两张口,要怎么说还不是滕-县令定?
是对是错,到时候你一个外来的举人能说什么?
墨谦将手边的茶拿起来一口饮尽,将目光放到了滕彦青身上,对方果不其然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墨谦低下眼帘,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确实,他老爹是县令,但是县令怎么了?自己不就是一个?压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