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今日是太后有心赐婚,我回太后娘娘的话,你算哪根葱,也敢出来插嘴!”
“你爱选谁选谁!老子睡过的女人,轮得到你个弱鸡肖想!”
“粗鄙,不成体统!”
陆衡被气的面红耳赤,“不过一个小小的王爷,在我陆门世家面前什么都算不上,我想捏死你,根本都用不上两根手指,我一指头就能碾死你!”
“放屁!你碾一个试试!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哎。住手,住手!”
太后被一盘醋鱼淋了满裙子,这会子也顾不上衣裳了,一手拉扯着逄枭,陈嬷嬷和宫人们也在后头使劲,拉着逄枭的袍子。
这时,殿外听到响动的侍卫们鱼贯而人,见到满屋狼藉都是一愣。
太后眼瞧着那群侍卫一副拔刀相向的模样,禁不住跺脚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太后娘娘,我等来护驾,您……”
“哀家叫你们出去!”
侍卫们见太后如此坚决,只得退了下去。出门前还担忧的看着斗鸡一样互相瞪着的逄枭和陆衡。
这两位大人物,他们一个都惹不起,圣上面前都要忌惮三分的人若真打起来,他们这些小喽啰敢去拉谁?
太后让出去,那就出去吧。
秦宜宁和孙氏搀扶着躲出去老远,还是被菜汤溅了裙角。
孙氏已是脸色铁青,狐疑的看着秦宜宁欲言又止。
而秦宜宁却是在震撼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相信,若是逄枭无作为,她肯定会被指婚给陆衡的。
可她想不到,逄枭会以如此狂暴的方式宣誓所有权,不惜将陆衡以及他背后的陆门世家开罪了个彻底,还将太后的脸一同都打了。
他披着鲁莽的外衣,做的却是快很准!就将陆衡的求娶就这么压了下去。
陆衡咬着牙,深呼吸几次亦不能平息怒火,他一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一手点了点逄枭:“你等着。”
说罢竟也不理会太后,带着一身油污,傲然的拂袖而去。
他走的背脊挺直,步履从容,仿佛这个屋子里他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个,而不是太后。
反观太后,却也并无什么反应,足可见陆门世家的地位以及他刚才对逄枭放的那句狠话的分量。
太后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送一送陆二爷!”
又看屋内的女眷们,不耐烦的摆手道:“哀家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是。”众女眷还未曾从震惊之中回神,都木讷的行了礼退下去。
逄枭扶着太后退后几步,在干净处落座。
陈嬷嬷领着人进来收拾打扫。
太后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