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雄连忙出声制止,生怕尉迟燕继续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里可是京城,是李启天的眼皮子底下,只要李启天想,恐怕尉迟燕穿了什么材质的底裤李启天都能知道!他们已被南燕百姓误解失去了民心,被逄枭夹击的逃回京城来,好容易得了个容身之所,便该韬光养晦休养生息,此时着实不宜再生事端了。
可是看着尉迟燕仿佛要发疯的模样,顾世雄却只觉得无力。
尉迟燕还是老样子,不擅政事,现在的他近乎疯狂,就连从前的耐心和隐忍都给忘了。
尉迟燕双拳紧握,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看着这样的尉迟燕,早就在顾世雄信中盘桓的念头再一次清晰起来。
他老了。为了复国,也付出了足够多了。他除了自己这条老命,家人,前程,什么都搭进去了。
可是事情还是现在这个难以挽回的模样。
或许他该放手了。
“王爷,您许是累了。不如好生休息。至于外面的说书先生不约而同的开始讲说逄之曦的事,必定是有人背后操作,甚至很可能是逄之曦自己在给自己树立正面的形象。面对对手的污蔑,您没必要这么生气,咱们想法子反击便是了。”
“反击?怎么反击?”尉迟燕愣了一下,随后急切的问。
遇见事不知道自己动脑,先来问他,如此依赖,让顾世雄不由得苦笑。
“这还要再想想。”
“再想?在想本王的名声就被人踩在脚下了!”
难道现在他还有什么好名声?
顾世雄暗自感慨,摇了摇头,只说自己回去想想,便先告退离开了王府。
尉迟燕没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想起那两个仆妇背着他嚼舌的模样就气,当夜就命人将两个仆妇丢出了王府,谁都不许去救。
次日,镇南王府门前发现两具尸体的消息就传遍了。
冰糖拧着眉对秦宜宁道:“这也太残忍了,听说那两个仆妇的脸上肿的惨不忍睹,满口的牙都已打掉了,还有一个颧骨都被打碎了,就这样还在发着高烧时被扔了出来。这天气冻人不冻水的,两人被丢在冰凉的地上,一晚上就没命了……”
寄云听的义愤填膺,“真是草菅人命!惩罚下人,有个由头,或罚或卖,这样动用私刑的虽然不是没有,可也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镇南王难道不顾脸面了?”
秦宜宁叹息的道:“他是被气急了吧。”
以尉迟燕的脾气,做出这样的事来并不稀奇。从前宅心仁厚的人,如今变成这样,秦宜宁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反正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上,都想得到宝藏,那就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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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田庄。
虎子眉飞色舞的道:“王爷,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