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群疯狗就开始乱吠!弟兄们真是为你抱不平!“
王府中,几名逄枭从前在虎贲军的部下结伴前来探望,看着逄枭穿着半新不旧的天青色宽袖长衫,这么一看更显得他像个书生,文弱的不似战场上杀敌时的威风模样。
几人心里越发的难过起来。
“王爷带着咱们杀敌时,那些不要脸的东西还在娘们儿的被窝里呢!如今不过是欺王爷不肯吭声,又没了兵权,圣上也是,就由着那群人胡来!”
逄枭笑了笑,摆手制止了这话题的继续。
“莫论国事,也莫要妄议圣上。”
逄枭温和的模样,与从前霸气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这些均含眼中,逄枭明显是被圣上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就连一身傲骨都快给磨没了。
从王府出去时,大家几乎郁闷的眼眶发红。
“操他娘的,这都叫什么事儿!”
“为国尽忠的人反而不得好报!你们瞧着王爷现在吃穿住的,在看看王府里冷清的,一家子都快绝户了!”
“王爷这一场病,恐也与家人枉死有关,王爷那一对双生子……哎,可惜了!”
……
众人的议论并不只是在小范围内。
很快,这样的议论声就从逄枭的旧部与死忠之中流传开来,逐渐传遍了百姓之间。逄枭悲剧英雄的形象再次狠狠的在所有人脑海中划伤了浓重的一笔。
徐渭之和谢岳都劝说逄枭。
“王爷如今处境堪忧,还是早做打算吧。事已至此,摇摆不定恐会伤及姓名。”
“是啊王爷,看圣上的做法,且不论王爷如何,老朽是觉得心寒的。若果真是个坐稳江山的英主,又何必防备一个从无二心之人到这样地步,又不肯给个痛快?”
不只是谢岳和徐渭之在变相的劝说逄枭要拿个主意,就连精虎卫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将逄枭与秦宜宁所居住的上院守护的铁桶一般。
汤秀这几天都是面目紧绷,和虎子聚在一起商议府中防卫和布局。
逄枭与秦宜宁吃过午饭道院中闲逛,汤秀和虎子立即带着人跟了上来,一副紧张备战的模样。
逄枭笑道:“做什么这么紧张,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家里,用不着如此吧?”
汤秀却是绷着一张清秀的脸,凝眉道:“回王爷,就算是在府中,也不能掉以轻心,有人背后能弹劾王爷,就有人有可能命人来刺杀王爷,就算是在京城,现在也不是全然太平了。”
秦宜宁与冰糖和寄云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做声。
秦宜宁的心里对这样的结果是非常满意的,看来一番悲剧英雄的宣扬后,逄枭所受的委屈在所有人的心里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近身之人更是为逄枭鸣不平,只不过天子脚下,一些话没法直接说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