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人利用,闪着冷光的长戟出现在眼前,比那清晨的寒风要管用许多,巫钰麟一惊,思路立刻清明起来,他慌不迭从腰间取下令牌,含笑递了过去。
甲士接过令牌,仔细确认上面的编号,又在入宫清册上登记一笔,这才将令牌还给他,讨好似地笑道:“刚才王后还派人来询问巫医长来了没有,恐怕今天巫医长又有封赏。”
巫钰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得了你的口惠,若真有封赏,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说着,他接回了令牌,却觉得令牌下似乎多了一个纸卷,巫钰麟的心狂跳起来,他口唇发干,吃力地咽了口唾沫,甲士笑得依然很恭谦,可在他看来,这笑容已经完全变了味。
和南诏这个国家一样,南诏的宫殿也修得十分矮小,最大的特点是房间众多,结构复杂,这里一个弯、那里一道廊,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巫钰麟心慌意乱地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个僻静处,打开纸卷,里面只有五个字,‘小心罗太医!’
罗太医是王宫前任医长,约五十岁,一张脸长得团团圆圆,从医三十年,一直是南诏王室的首席太医,南诏王室养尊处优,身体健康,他在宫中做的也只是护士的工作,平时应付不过是头疼脑热、伤风感冒之类,一剂土方便可了事,所以他现在的医术水平和三十年前并无多大区别,可论心术,却已是如火纯青,多少有才干的太 医都被他冠以种种理由,或打击或排挤,扔下乡去做了赤脚医生,和乡间老农谈谈马尾巴的功能。
但纸总归包不住火,皮逻阁的病势越来越严重,罗太医已经无法用人体自然衰老来应付了,皮逻阁才五十,而他自己却五十有六,养得膘肥体壮,这如何说得过去,就在罗太医拼命寻找替罪羊之际,汉医巫钰麟来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罗太医脑海中形成,他放手让巫钰麟医治,好了,自己有识人之功,若坏了,那便是二王子推荐之过,他便可以说,自己本有把握治好国王的病,却被此人坏了大事。
不料巫钰麟竟成功控制了皮逻阁的病势,而他罗太医非但没有识人之功劳,反被抹去医长之职,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这让他如何心甘。
此刻,罗太医正在向南诏王后哭诉他内心的痛苦,饼子脸显得异常悲戚,一双眯缝老眼中早已泪光湛然,流露出无尽的委屈。
“王后,殿下的身子骨老臣是最熟悉不过,殿下是几十年南征北战积下的老症,老臣其实已经摸出国王的病脉,只是病去如抽丝,得慢慢调养,巫太医不过是用了猛药,见效虽快,但那是在耗费殿下以后的日子,老臣当然也会,只是念着殿下的恩情,不忍乱用,不料王后却以为是老臣的医术不如巫太医,臣实在痛心疾首,三十年的忠心却换来如此下场,老臣现在已经万念皆灰,想辞官回老家养老,请王后恩准。”
皮逻阁先后有三妻,都是南诏各大诏主的妹妹或者女儿,现在的王后是施浪诏主施欠望的女儿,叫做遗南,遗南王后耳朵极软,虽然她很清楚事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