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一直沉默不语,他才是李清来王宫的真正目的,试探禁卫军的态度,南诏的什么正统、民意,在他看来统统是狗屁,他是大唐将军,扶于诚节登位才是关键,这一万禁卫军若能保持中立,那事情便有了九成把握。
“到底是民为本还是士为本,这个问题可以留到以后再讨论,不管是于诚节即位也好,阁罗凤登基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诏不能乱,不知三位可赞成我的意见?”
李清见三人都点头赞成,便继续道:“为保证公平、公证,我希望禁卫军能保持中立,王后可能答应?”
宜南王后犹豫一下,向二人望去,不等王迁说话,禁卫军统领杨格孝立刻表态道:“王后,李将军所言句句是实,臣以为,无论是大王子还是二王子,都是先王所 器重的,我们没有理由偏袒任何一方,大家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寻找一个妥协的方案,否则任他二人争下去,我南诏必爆发内战。”
乍一听,话确实在理,光面堂皇,但它回避了问题的实质,那就是这样的公正是建立在双方力量不对等的基础之上,李清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会意的笑容。
王迁脸色一变,他刚要反驳,不料宜南王后直盯着李清的前胸,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她忽然意兴萧索地摆了摆手,“杨统领说得对,此事我不想再过问,就由杨统领和李将军商量着办,王大人,二位王子的谈判就由你来做居间,我有些累了,你们去吧!”
王迁的心一直往下沉,不知王后为何在关键时候情绪变低落,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吧!
李清正要告辞和杨格孝一起离去,王后却叫住了他,“李将军,且慢走一步,我还有话对你说!”
李清吃了一惊,在如此要命的时候,王后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他急回头向杨格孝望去,只见他微微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大步走了出去。
待二人走后,宜南王后又将周围侍从赶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贴身丫鬟,王后一直沉思不语,过了半晌,她忽然低声道:“你,就是阿婉痴恋的那个大唐将军吗?”
李清一呆,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低头向胸前望去,只见阿婉送给自己的那串项链不知何时竟露出一条边来,他心神震动,脱口而出,“难道王后就是阿婉的母亲不成?”
宜南王后点了点头,“前几日阿婉从滇东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中提到一个大唐将军,刚才我正好看见你脖子的项链,才知道,她说的大唐将军原来就是李将军。”
说到此,宜南王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挺直了腰,盯着李清斥道:“但是阿婉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却把她们娘俩孤苦伶仃丢在滇东不管,你还算个男人吗?”
李清站起身怒道:“我几时不想管她,是她自己要当什么巫女,死活不肯跟我走。”他刚说到这,话却突然哑了,仿佛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