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逼,几乎一天也没消停过,先是柳升坐赃案,京兆尹韩朝宗被贬,李适之被罢相,好容易出个海家走私案扳回了局面,解决南诏问题,还使太子微微占优,但一转眼又出来个杜有邻案,他是太子的岳丈,情况又要比柳升坐赃案严重得多。
“不行!此事得立刻报告太子。”
想到此,李静忠急忙道:“李将军请稍坐,我去给太子说一声,若有必要,太子还会召见你。”
他也不等李清回答是否愿意,一转身便急急慌慌跑了,既然人已在东宫,李清知道太子见他是必然,虽然彼此有些尴尬,但丑媳妇早晚还得见公婆。
果然,不一会儿,李静忠的脚步声再次在院子里响起,他推开门,向李清招了招手,低声道:“李将军请随我来,太子殿下要见你。”
还没走到太子的寝宫,便听见几声清脆的碎裂声,不用说,一定是李亨在摔杯子了,看来李亨也是刚刚从自己口中知道此事,他也不禁为太子党的情报体系落后而担忧,从二人被抓已经过了五、六个时辰,这段时间内居然没有任何人得到消息吗?若是李林甫,早就布置完了对应之策,可见李亨确实不是李林甫的对手啊!
走进寝宫,李清再一次见到了曾和他翻脸,将他赶出东宫、赶出居所的太子李亨,只见他面色惨白,两只眼睛半闭着,浑身仿佛充满了疲惫,他手按着头,正颓然无力地坐在宽椅中,地上,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碎瓷片。
李清上前两步,左膝跪地向李亨行个军礼道:“李清参见太子殿下!”
听到李清的声音,李亨抬起疲惫的眼睛,声音嘶哑道:“免礼了!快快请坐。”
他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笑道:“你回来后,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李清刚刚坐下,见李亨如此问,又赶忙站起来歉然道:“内子身子不好,需要照顾她,所以不及来拜见殿下,请殿下恕罪。”
李亨点了点头,“说说罢了!你妻子的情况王妃已经告诉我了,听说是学骑马摔下来,以后可要当心啊!”
“多谢王妃在微臣不在之时替微臣照顾家人,李清心中感激不尽!”
李亨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坐下,“我昨日上午进宫参见皇上,建议任命你为太子左卫将军,但皇上却不同意,听他口气是要将你外放,可是你自己提出的?”
“是!是为臣提出去西域建功立业,毕竟微臣资历太浅,久留京中恐怕会招人非议。”
这时,寝宫内人陆陆续续退下,只剩李清和太子李亨,李亨向李静忠使了个眼色,李静忠会意,将寝宫门慢慢关上,房间内的光线便立刻暗淡下来。寝宫内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李亨目光闪烁不定,他似乎在想什么,但又不时抬头注视着李清,最后,他终于低声道:“这件事是你最先发现,想必你也思考过,却不知你可有什么对策?”
此事李清早胸有成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