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粮食,不知养活了多少人。她的牺牲和奉献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因为姜景博的关系去为难她。
“我冷静个屁!我他妈太高兴了!谁让你们多事把他带回来的?把他的尸体扔出去喂丧尸!”
“嫂子,您好歹把他烧了,留一捧骨灰。”
“留他的骨灰当粪肥吗?当粪肥老娘都嫌他脏!”
几人说话间,又有一群家属闻讯赶来,说是要扔出去的有,说是要烧掉的也有,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再接纳他们,哪怕他们早已变成一具具腐烂的尸体。这就是末世,温情难得,所以更容不下背叛。
---
回到研究所后,肖俊霖便沉浸在了工作中,直到午夜十二点才习惯性地抬头,看向操作台。在几盏聚光灯地照耀下,那盒消毒液开始慢慢蒸腾,缓缓凝结,随后开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花,那般美丽圣洁,仿佛暗夜之中的一缕月光,柔和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美景,起初总会让实验室里的人惊喜欢呼、赞美不绝,但久而久之,大家却都习以为常,再不会多看一眼。它静静地盛开,又静静地凋零,像极了它的创造者。
唯有肖俊霖会乐此不疲地欣赏着它的一荣一枯。他摘掉眼镜,缓缓走到操作台边,认真盯着这株冰花,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