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这么……”
罗慎远俊朗的脸很好看,要是没有发怒,这是非常斯文的脸。“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昨天是我不太克制。”
“还有你说的事……”宜宁抬头看着他,思量了下该怎么说,“阿琅提亲的时候,其实我立刻就拒绝了。但是……我却没想过拒绝你。”宜宁的语气很真挚,就算她现在还没有很深沉的喜欢。但这里面并非毫无区别的,只要有人娶她就会嫁,不是这样的。
罗慎远沉默很久,像是抓住了什么充盈的东西,身体突然激动得有些紧绷。他却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好,我知道了。”
然后低头喝茶。
罗宜宁见他没什么反应,心想他也真不给几分薄面。就是这样完了?她想了想,突然问他:“三哥,你说的那些林茂和程琅的事……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不要惹到我。”罗慎远一笑,把杯里的茶饮尽了。
其实宜宁真正想说的还是周书群自尽的事,贵阳那边的局势,汪远此人的复杂。甚至是两党派的斗争,罗慎远日后的抉择。这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她说道:“对了,昨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却突然出门了,我听小厮说是因为周书群周大人的事。”宜宁凑近一些问,“究竟是怎么了?”
罗慎远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头:“不要多问,我先去休息,下午要进宫。”看来是不想跟她谈,这种事说起来也沉重得很。宜宁看着他走进内室的背影,他突然又回过头,“你想知道的话,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
宜宁心里豁然云开。她笑道:“那你去歇着吧!”
“嗯。”他的声音依旧很镇定。
她回过头看他的册子,结果刚一低头,就听到未来首辅绊到门槛的声音。罗宜宁抬头看,他却已经整理好衣裳提步进去了。
罗宜宁其实昨晚也没有睡好,但今天还有事做。撑着也要把昨晚的账本对完。刚做到一半,林海如的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过来通传了,珍珠挑帘让她进来,她屈身跟宜宁说:“三太太,夫人让您过去,说是给五小姐提亲的人来了!”
这丫头一口‘三太太赶快些,夫人让您去看热闹’的兴奋语气。
给罗宜怜提亲的人终于来了?难怪母亲这么有兴致。
罗宜宁当然也好奇究竟是谁给罗宜怜提亲。便让珍珠把账本给她包上,换了件真紫色宝瓶纹刻丝夹袄,梳整一番去了林海如那里。
宜宁到了正房外,远远地看到抄手游廊下,好些丫头婆子垂手立着。穿的是一水儿的丝绸比甲襦裙,派头还真的挺大的,应该是勋贵之家来的。
走过抄手游廊,丫头通传了之后宜宁挑帘走进去,看到林海如坐在罗汉床上,两侧丫头婆子林立,想必是用来撑场子的。而与林海如对坐的是一位肤白的妇人,梳了堕马髻,衣着华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