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今日她怕是不能同我回去了,鹭园其他院子还没收拾出来,还请赵大人给我两日,两日后我派人来接她。”
赵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她都是你的人了,自然是卫兄说何时来接,就何时来接。”
话音一落,陆宴行礼道:“卫某还有事,先走一步,就不扰大人雅兴了。”
赵冲眼睛一眯,仍是笑道:“那卫兄走好,我就不送了。”
陆宴走后,魏管家附在赵冲耳边道:“大人,我瞧着这卫家公子一身反骨,怕不是个好拿捏的。”
赵冲笑着摇了摇头,“这卫晛啊,倒是个性情中人。今日他若是笑着收下了,我反倒觉得他不好,他冲我耍了通脾气,我倒是更欣赏他了。”
“可那扶姑娘,他也没带走啊?”魏管家道。
“他家里那个着实是个勾人的,不然我也不会把扶曼都送出去,他此番先回去,约莫是想安抚美人心吧。”赵冲感叹道。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个过来人,在笑看世间所有的痴情男子。
回想他的弱冠之年,心里也只有家里的夫人。
可人心善变,再多的情谊,也抵不过新鲜的诱惑,妾么,有一个便会有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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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鹭园后,陆宴沉着一张脸。
那副样子,好似人人都欠了他千百贯。就连杨宗都不敢吱声。
他走到了春熙堂门口,恰好见到沈甄和棠月在门口鼓弄花瓶,她一会儿指指这,一会儿指指那,也不知道棠月说了什么,惹得她笑了一下。
陆宴脚步一顿。
他大步流星地走近了春熙堂,沈甄看到他,连忙唤道:“大人。”
陆宴的双眸幽暗的如同一潭死水,周身上下沉甸甸的气势就像是从地底下上来捉人的阴官。
他定住脚步,对着沈甄道:“你随我进来。”
沈甄回头看着杨宗,用口型问他,“怎么回事?”
杨宗平摊双手,一脸小夫人您不知道,我更不会知道的表情。
沈甄惴惴不安地进了屋,乖乖站在他身边。
他轻咳了一声道:“你明日去将南边的秋竹苑收拾出来,不,是最北边的冬丽苑,尽快收拾进来。”
沈甄点了点,柔声道:“是有什么人要住吗”
陆宴双手抵着太阳穴,长吁一口气,“赵冲送了个扬州瘦马来。”说完他下意识地去看她的眼睛。
沈甄稍微有些惊讶,扬州瘦马,这对她来说是个很遥远的词。
陆宴看着她的眼里的惊讶,估摸着她也不会知道扬州瘦马有几分道行,便提醒道:“那些瘦马是被专人调......”说到这,他忽然觉得有些词不大适合她听,便道:“总之离她远点,最好别同她说话,以后在家,记得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