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桃枝化为灰烬,然后拔出头上小小发簪,迎风一抖,变作一柄闪闪长剑,紧接着她便纵身跃起。
衣衫随着动作舞动,越发鲜艳,仿佛一团跳跃的火焰。
长剑划过数道紫光,落到地面又迅速隐没,了无痕迹。
前日早上起来,红凝就发现异常,浑身精力充沛,灵气游走,被封已久的法力竟莫名恢复了,似乎正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红凝当然不信是锦绣主动撤去了封印,但不是他,又是谁?难道有人也希望自己这么做?或者说,是想利用自己。
不论是不是被利用,都不重要。白泠的仇,自己不可能轻易放下,既然早就决定这么做,如今法力恢复,则胜算大增,那人正好是帮了自己。
动作停,剑光消失,地面看不出半点异样。
红凝满意地检查两遍,重新将长剑缩成簪子送入发间,接着从腰间取出一张红色的轻纱,蒙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入夜,院门紧闭,原本简陋的院子被装饰得华丽无比,两颗明珠高悬于半空,散发出柔和的光,不太明也不太暗,正好用作掩饰。
红凝闭目在房间里打坐,忽然察觉外面妖氛熏人,然后便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她立即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缝隙朝外看。
“表哥。”
“表妹不是惦记着那个妹夫吗,怎的有闲情请我?”
胡月早已等在外面,见他到来,忙亲自迎上去,陆玖也不客气,自己走过去往榻上坐下。
猎物走进圈套却不自知,红凝微笑,手指不自觉地扣紧窗棂。
胡月先前忙着照顾丈夫,并不知道院子里被动了手脚,她陪着陆玖坐了,笑着问候:“上次是我气急,表哥别与我计较,表姐可好?”
陆玖轻哼了声:“她有什么不好?前些时候与花朝宫那人定了亲,也算遂了她的愿,从此我又多个厉害姐夫。”
胡月“哟”了声:“可有人管着你了。”
陆玖叹道:“说来真该谢一谢我这未来姐夫,不瞒你,上次多亏他从昆仑斩神刀下救了我,昆仑天君那老混蛋,分明是他儿子修行不够,自己要上来替人受死,与我何干?他偏闹上天庭,害我差点被父王削去一尾谢罪,幸亏姐夫在帝君跟前说情,用我们北界灵泉赔罪,借帝君之威,才把那老混蛋压下去。”
胡月忙好言安慰他。
果然是他说情呢,红凝垂下眼帘,唇角弧度变大,化作僵硬狠厉的冷笑。
陆玖歪在榻上,兀自与胡月说话:“这一年来父王勒令我在山上修行,陆瑶又看得紧,但凡我出来走动走动,她就搬出父王的话,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
胡月清楚他的性子,有意讨好,便顺着道:“表姐也看得太紧了。”
“可不是!我都快憋出火来,”陆玖坐直了身,“今日我说来见你,原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