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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不知自己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也许人各有命数吧。
下午,天色转阴,蒙蒙的又下起雨。
我在书房换了沉香,比以往的苏合香,百合香,味道都重些,放多了有些呛鼻子。
北宇良亦正在写一些东西,全神贯注的,似乎也没察觉。
李明全端着热茶进来,咳咳几声,道:“沉香放多了,太呛人了。”
我刚想灭了火换苏合香,北宇良亦放下笔杆,道:“朕觉得挺好的,不必换了。”
李明全头是是是,太岁爷什么就是什么。
看他一把年纪还这样无奈,不禁笑了笑。
北宇良亦翻了翻最近从宫里寄来的信件,看了一页后冷笑道:“荒唐,刘长墨居然让朕把郁州让出给蔺国,还举出个让地三尺的例子!”
郁州是北燕和蔺国的交界处,历代都在争,先帝出兵取下郁州,自此与蔺国结仇,老死不相往来。蔺国自产很多大麦,青稞,粮食供应很多国,两国结仇后,北燕的粮食自供不足,只能高价从别国进购蔺国的粮食,也算有失必有得。
刘长墨是左相麾下的文官,当年中了探花才得来职位,让地三尺的建议虽然能化干戈为玉帛,但北燕毕竟是大国,不能轻易向国低头,实在有失颜面。
“让地三尺?”李明全放下热茶,整理桌子上的文案。
“如果没记错的话,的是一个叫张英的朝廷官员,家中因家宅基地三尺之宽发生纠结,让张英以职权解决,他寄了家书一份,有诗云,千里修书只为强,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后来他们主动让了三尺,邻居见状也让出三尺,就留下了六尺无人空地。”我把香炉合住,才发觉自己的言论干政,心中有些紧张。
“锦姑娘博学。”李明全笑了笑,似乎没意识到言论干政。
我拿了抹布擦拭台子上的花瓶,瓶子里插了些金菊,有些已经颓败了,半开的花朵也蔫蔫的。
北宇良亦折住信封,道:“那你觉得,是否该让出郁州?”
我一愣,看北宇良亦正定定的看我,“有一个成语,治国理家,治,为统治,理,为调理,自然是不同的。皇上这么圣明,自然会决断。”
他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信,只有短短数语,我没来得及看清就装进信封。
“朕需要一个送信的人。”
李明全躬腰,“老奴马上安排。”
“不必了,柳素锦,你可愿意去?”
“我?”反应了半天,匆匆跪下,“皇上吩咐,自然万死不辞。”
北宇良亦用蜡封住信封,思索半晌道:“除了送信,让你早日回宫还有一个原因,来围场这些天,后宫并不安宁,你人脉广,也接触过各宫,我需要你记录下后宫所发生的每件事。尤其是,丽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