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车上，秦南问道。
陈阳看了看时间，道：“去机场吧，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秦南点点头，发动离开。
路上，他主动说道：“素素的死，我爸早就不怪你了。其实当初把你送进监狱，他甚至后悔过。”
陈阳怔了下，没想到他忽然说这些。秦南是个严肃，不喜欢开玩笑的人，做事稳重成熟。他应该不会说这些话来糊弄自己。
所以一时间，他心情有点复杂，道：“大哥，前途什么都不重要。素素走了，我早已无心再待下去，就算不进监狱，我也会申请退役的。”
秦南眼神流露出一抹悲伤，道：“素素的死，我们谁都不愿看到，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也只能接受。”
“你现在也有了新生活，也不用耿耿于怀了，过了那么多年，若是素素在天有灵，肯定也不想让你一辈子都自责。”
陈阳不语，其实秦震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如果当时自己不开那一枪，或许秦素还能平安回来。
在那种风险下，自己实在不该开枪。哪怕有一丝危险，也不能拿秦素的生命去赌。
只是在那种情景下，秦素一直朝他吼，眼看着坤沙上了飞机。他还是赌了一把，可惜，他输了，而且代价极为惨重，失去的是一生挚爱。
一路顺利来到机场，陈阳和秦南告别，便提着包下车了。
“陈阳。”
“嗯？”
“秦家，还会欢迎你。以后想看素素随时回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秦南说道。
陈阳怔了下，感动的笑了笑，道：“谢谢大哥，我会一直把你们当成家人。”
言罢，他潇洒而去。
“素素的家人，便是自己的家人，这点毫无疑问，只要他们还愿意接受自己。”
顺利登机，陈阳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待起飞后，看着眼底下越来越小的城市，不禁吐了口气。
此行不但探望了素素，还和秦家冰释前嫌，对他而已是莫大的宽慰。
“素素，下次再来看看。”
陈阳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意。
下午的时候，飞机在上城降落。
陈阳刚从机场出来，就看见老猫和白少龙在路边停车站等着，白少龙小腿还裹着纱布，拄着拐杖。
他怔了下，走了过去。
“陈阳，好久不见，真是让兄弟想念啊。”白少龙激动的笑道。
“少来这套，都这样了还不在医院老实躺着？”陈阳笑骂道。
“这不是为了迎接你嘛。”他笑道：“再说一点小伤不碍事，已经出院在家养着了。”
陈阳点头，还得扶着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