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翼抬头盯着远处,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找到那样东西吗?”
老翁好似自嘲一般笑了一声,依旧是哑着嗓子开口道:
“哪有那么容易,”说着,老翁忽然话锋一转,反问道:
“这么些年,你小子到哪去了,咋没个动静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应当是你的风格吧。”
扶翼刚想开口对自己之前的行程遮掩一二,没想到孙林立马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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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地接过了话茬,
“可别说了,他被人压在一个山头底下呢,要不是我们遇上把他救出来,你们两现在可得阴阳两隔了。”
听到孙林这大嘴巴的话,扶翼以手扶额,没再说话。
心中顿时悔不当初,忘了孙林这小子还在边上,自己刚刚怎么就会为了装高深而没用传声去交谈呢。
反倒是持篙老翁应了孙林一句,笑意盈盈问道:
“是嘛,有多惨?”
听到老翁的问话,孙林立刻发挥了那自学成才的添油加醋本事,满嘴啧啧声,
“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我们稍稍晚一点到,他都……”
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原本自上船以来便故作高深的扶翼再顾不得之前积累起来的气态,一把扑到了孙林面前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从他嘴里再蹦出些不应当说出来的东西。
老翁看到两人的样子,笑的嘴都合不拢。
原本气氛有些严肃的渡船让两人这么一闹,也欢快了些。
正当几人松懈下来时,立在舟尾的老翁忽然双手一沉,一根泛黄竹篙被他一把便拍入了水中,水花如炸雷一般四溅开来。
听到动静的几人回头看去,舟尾处浮起一只比整条船还要大上一圈的黑色鲶鱼。
鲶鱼浮起之时已经没有了生机,静静地摊在水面之上。
“呦,在这玄水湖上还有人敢不知好歹地招惹你呢,”扶翼笑着打趣道。
老翁撇了撇嘴,脸上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沟壑纵横,他依旧是哑着嗓子开口道:
“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什么不敢做的,今天也就是你在这里,我起码要讲究个待客之道不好随意离开,要是他们平时敢这样试探我,我保管让这玄水湖给再浑上几分,添上几丝血色不可。”
扶翼点了点头,对于老翁这句话,他还是挺认同的。
毕竟当年搅地这十万大山鸡犬不宁的几人中,眼前这位肯定是不能排除在外的。
说着,老翁也没再理会舟尾那条肚子翻白的巨大鲶鱼,继续撑着小舟往前走。
虽然几人脚下这艘船在岸上看着时前进地有些缓慢,老人撑长篙的动作也是有一下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