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传遍了京城,延和帝自然不会不知道。
所以这会儿一看到赵明修如此模样,他理所当然的就想到是“切磋”的时候被秦朗给打的。
他心里甚至是有一点点嫌弃和骄傲的,骄傲当然是为自己的儿子,嫌弃自然给赵明修——武王府不是号称武力强大、战功累累吗?结果还不是不如他儿子......
“不是!”秦朗摇摇头。
不等延和帝一口气转过来,秦朗接着道:“是被儿臣的亲卫给打的。”
延和帝:“......”
“说!”
“是,父皇,儿臣请父皇为儿臣做主,”秦朗撩起袍子便跪了下去,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越说越气愤。
延和帝听着,脸色也渐渐的变得不好看起来。
还不等说完,睦郡王也到了,在外边求见。
延和帝冷冷一笑,“来的倒正好,让他进来!”
睦郡王进来扫了一眼,看到自家兄长狼狈不堪瘫在地上压根坐都坐不起来不由一阵难堪与愤怒。
“微臣参见皇上!”
睦郡王忍气吞声,收回目光跪下行礼。
这一刻,心里所受的感触格外的深刻:今日倘若坐在这上头那把椅子上的是自己的父王,哪怕再给秦朗十个胆子,他又怎么敢如此羞辱兄长、羞辱武王府?怪不得这把椅子,人人都争、人人都想要......
“平身,”延和帝语气有些冷,绝对算不得善意,瞟了旁边一眼:“一边站着吧!”
睦郡王:“......”
“是。”无奈,睦郡王满肚子话只得生生噎下,沉默着站在一旁。
秦朗无声冷笑,冲延和帝拱了拱手:“父皇,儿臣接着说......”
睦郡王这世间掐的挺好的,秦朗刚好讲到赵明修被自己的亲卫们拿住、破口大骂“野种”,延和帝脸色立马黑如锅底,重重一掌拍在御案上:“放肆!”
延和帝怒视几乎可以算得上奄奄一息的赵明修,恨不得命人将他架出去再打一顿。
睦郡王心里暗暗叫苦,连忙上前跪下叩首:“皇上息怒!还请皇上听微臣解释!王兄当时气极口不择言实属无心,他已经道过谦了,并且知道了自己做错,还请皇上饶恕啊!”
“哼!”延和帝冷冰冰道:“一句实属无心便可推得一干二净?你们武王府胆子倒是不小!秦朗乃是先帝爷御口亲封的皇太孙、是朕亲封的太子,出身尊贵,战功赫赫,为大庆立下汗马功劳,先帝在时亦赞不绝口,赵明修竟敢如此羞辱,你们武王府便是如此跟朕解释的?还敢求朕饶恕!朕看,这是罪无可赦!”
睦郡王吓得冷汗涔涔,连连叩首哀求。
秦朗轻嗤,在旁轻飘飘的上眼药,“要说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