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扬起的头发遮住一半脸丝毫没有察觉镜头的靳译肯。
这是一张靳译肯一直问她要而她嫌烦始终不肯传给他的照片画面夹着当时海鸥的鸣叫与咸湿的海风一起扑面而来勾起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看两眼后按锁屏手机咔擦一声黑屏。
“我不想出门。”
“什么?不出门你想干嘛?”
摸到沙发底下藏着的烟盒从烟盒里抽一根烟老坪想上手干涉她偏打火点烟随后将火机啪嗒一声滑回沙发底。
“思考。”
“思你……”
老坪摆明想粗口龙七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随后貌似考虑到她刚被甩他的手指在半空中朝着她狠狠指了几下挤出一句:“那就连楼都别下底下多的是人等着你。”
“他那儿呢?”
“别问我。”
老坪顿了顿还是不耐烦地说:“目前只被扒到富二代的身份真实信息泄不了多少你也知道他家的背景他要不愿意露脸这条八卦媒体不一定跟得了。”
“比起他”他接着问“那女孩又是什么情况?视频里你俩说什么呢聊得愁容满面的。”
屋内安静了那么两秒老坪别头盯向她。
“别不会你的出轨对象是……”
龙七将烟灰弹进易拉罐内看老坪向着玄关口斜了斜额头。
老坪说:“好我走。”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烟抽了两包酒喝了五罐拔了电话线拉了窗帘她在没有杂音的客厅里坐着盘着腿夹着烟的手指垂在膝盖边儿上看着缝隙里的日光由东边移到西边周身的烟雾越聚越浓满屋子寂寞萧索的味道。
下午两点时班卫来了一通电话她没接。
三点林绘来了一个电话她也没接。
龙信义打来一个电话。
郝帅打来两个电话。
学校的辅导员打来一个电话。
电影的制片人打来一个电话。
存过号码的记者打来五六个电话。
没存过的各种未知号码打来总共数十个电话。
她都没接。
过七点时出了次门在楼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塑料袋啤酒和几份素食餐店里的悬挂式电视机正在播报有关于她的娱乐新闻店外真有几个蹲守的家伙隔着玻璃朝她拍照那会儿手机又在兜里震动营业员闻着她身上的酒气悄悄瞅着她她懒洋洋地抬起眼营业员才低头算账。
手机一直震着。
她将手伸进衣兜按机身侧面的锁屏键挂断来电。
“有凉茶吗?”
售货员往空空如也的饮料柜看一眼:“凉茶……哦凉茶今天卖完了门口的自动售货机里有罐装的。”
便利店的自动门在身后关上夜里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