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
“您先冷静这事儿我们慢慢盘。”
臧习浦赶上及时在两人中间调节龙梓仪不听在众人规劝之下仍抬手指着臧思明非要他给一个说法直到手术室门咔一声开才稍微止住她近乎爆发的情绪靳译肯立刻看过去医生问一声家属在否龙梓仪先于他应:“在!”
他慢一步走在龙梓仪后头。
“您是?”
“我是她妈妈我女儿情况怎么样大夫?她刚才溺水不是抢救过来了吗为什么还要抢救这么久?”
“您先冷静听我慢慢说。”医生抬手压了压空气与龙梓仪往僻静处走一步“溺水问题不大但您的女儿外伤性流产失血过多目前虽然已经脱险但生命体征微弱需要……”
“她怀孕了?”
龙梓仪反问。
医生顿了顿回过头视线透过龙梓仪看向原本做过家属登记的靳译肯他也听见那段话在半垮的边缘抓着重点词反问一句:“外伤性流产?”
随后看向臧思明手快揪到臧思明衣领的同时胳臂突然被回过身的龙梓仪一拉狠厉的视线来不及与臧思明对上肩身受龙梓仪的包一记甩:“你怎么能让她怀孕!”
包上的金属链子刮到他他别头侧颈处一道红痕邬嘉葵上前卢子牧也立刻扯着她的手臂按下她抓包的手:“冷静点梓仪。”
“她才多大自己都顾不好!原来跟我说好一天的行程为什么在这鬼地方待了三天!你拐她到这儿的?“
“阿姨。”
但是龙梓仪不听劝不听他此刻比谁都疲惫的嗓音用力地往他身上推:“她今天要是有半点事你和那群小兔崽子都给她陪葬!”
……
这话撂下了。
声嘶力竭的半小时后身心交瘁。
他在长廊转角的椅子上独身坐着低着头听医生说她身上每一处外伤听医生说她接下来可能会度过三天的昏迷期也可能度不过度不过是什么意思医生没说他都听着一言不发。
斜对的icu病房内隔着墙玻璃龙七在里头睡。
她从出手术室的时候手腕上就扎着各种管子脸上无血色也无唇色闭着眼罩着呼吸机保持深度睡眠的状态孱弱地呼吸但他偏知道“睡”这个字用得太好听她更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精气神剩下一副壳子在病床上残喘他的虎口还有被她的指甲抠痛的触感他还记得她瞪红的眼睛记得她肌肤上冰冰冷冷的潮湿那些残留的感觉与画面在脑袋里轮番回放他看长廊的另一处臧习浦正扣着臧思明了解情况臧思明感受到注视透过臧习浦朝他这儿看看了一秒躲闪臧习浦随之回头视线隔着冗长的医院长廊与靳译肯无声地对上。
十来岁的年龄差距一处沉敛一处轻狂像不怒自威的狮对上年轻嗜血的狼要绞杀的猎物在眼里清清楚楚地摆着臧思明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臧习浦则收回注意力。
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