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没有走她烦躁地往后看门缝外头没有人影吱嘎声再次传来这回听清楚了天花板里头传来的她抬头盯着。
……
盯了很久没声响。
回头看剧本。
没看五分钟又听到吱嘎吱嘎的声音从天花板的左端一路溜到右端非常清晰灌耳这回意识到了她整个儿脖颈嗖地一凉从椅子上跳起身来。
这民宿别他妈是有老鼠吧。
当下就给前台拨了电话说情况万万没想到前台承认地很爽快说山里湿气重房间又是木屋结构有老鼠避免不了但老鼠只会在天花板夹层活动不会进房间让她放心。
“换房呢?”她问。
“今天是没有房间了如果您实在介意可以跟朋友合拼一间我们退您房费这样您看可以吗?”
显然行不通。
她说算了挂了电话用手机查附近其他旅馆但似乎山腰上只有这一家民宿最近的酒店都在山脚那片儿她没车下不去。
天花板又吱嘎一声作响。
一整条手臂上的汗毛竖起来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膈应老鼠这玩意儿抬头死盯着手机一声响的时候震得她手一抖那几个女生这会儿在群里发聚餐时拍的合照一发就发数十张拍得还几乎一样震得手麻她把手机静音。
刚静音靳译肯的电话就来了。
接到耳边她到阳台的藤椅上坐着山谷间起着雾把外套披好听他问:“活动怎么样?”
“还没展开刚到呢。”
“住哪儿?”
“一间民宿在半山腰上视野挺好就是”顿了顿她没往下说反问“我接吴尔那戏你知道了吧?”
“吴尔跟我说了”他说“你应该先找我我是你老板。”
人都没见着呢架势倒起来了她呵一声:“你再说一遍。”
“你开心就行。”
他在那儿笑嘻嘻而后又问:“带外套没有?冷不冷?”
“还好不……”手指正百无聊赖地在茶几上滑来滑去突然停下来她抬眼“你怎么知道我这儿冷?”
山谷间淅淅沥沥下着雨靳译肯没答。
她从藤椅上起身回屋把阳台门一关捂住左耳凝神听手机那端的环境声听到一样的杀千刀的雨声。
“你那儿也下雨了?”
……
……
听到他一声笑。
完了就这么一声又浅又低的笑她就知道靳译肯这闲不住的人干大事儿了心一下子就噼里啪啦地烧起来脱口而出:“你回来了?”
“地址发给我。”简单粗暴。
“……你妈知道这事儿吗?”
“瞒着。”
“瞒得过?”
“我这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