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等到龙七试第四幅耳环,五指又顺进长发拨一拨,耳环和发尾都在窗口的晨光中轻晃的时候,他低下脑袋,揉了揉脸。
然后起身走到房门处,她的专注力从镜子前收回,看过去,看到他将虚掩着的房门“喀”一声关上。
接着朝她走过来,她慢慢直起身子,手指叩着耳垂,仍在摆弄耳环,直到靳译肯到她身前半步的距离,才放下手,身影浸在晨光中,他的手心落到她的脖颈边,拇指抚着她的下巴,一拉,她朝他近了一步,额头碰着他的衬衫衣领。
窗口,原本敞开着的白色窗纱被慢慢拉上。
“你可能要误机,但我会帮你买票的。”
这是靳译肯牵着她的手时,说的最后一句正经话。
然后,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在龙信义家,她的房间,她的床上。
是周日早上的五点五十分,晨光熹微,温感微凉,他进去的时候,她生涩得有些发抖,这程度出乎意外,她甚至认定这辈子都不愿再跟人来这么第二次,还觉得自己当初紧赶着向司柏林献身简直天真至极,她说是不是每次都那么疼,靳译肯说那他轻点,他也是第一次。
而后渐渐变得话少,变得温柔,但也在适应后变得愈加快,两人就在依着晨光的房间里呼吸着,结合着,在靳译肯抛下一个月赌约的最后一天,在和司柏林分手的第二周,在日本之行将启程的三个小时前,她就这么把自己骄傲了十八年的身体给了出去,交叩着他的五指,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着他呼出的气,床单和枕头都被压出无数褶皱。
结束后,累得不成样子。
他在洗澡,她套着t恤,重新整理乱得一塌糊涂的床铺,用打着肥皂的水,搓洗床单上留下的痕迹。
不久,听到外头一声开门响,龙信义起了,她下床去门口,果然看见龙信义盯着一头鸟巢似的头发,眯着睡肿的眼睛,光着膀子朝卫生间走,经过餐桌还顺了桌上一个生煎包,龙七叫他一声,他吓一跳。
“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根本不记得我今天要飞日本是吧。”
“哦……”他才后知后觉,油滋滋地嚼着煎包,“那你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哎你咋这么好啊,临走还给你哥买早饭。”
“你晚点用洗手间。”
“我尿急啊,”他听到洗手间里头的花洒声,“我妈回来了?”
她摇头。
刚摇完,里头的水声就停了,很快,卫生间门开,靳译肯擦着头发出来,穿着龙七给找的龙信义的沙滩裤,跟龙信义一样光着上身,但这两人的身高和身材差距太大了,一个肥胖,一个高瘦,晨早的第一缕阳光斜照进客厅,龙信义的嘴里还塞着半个生煎包,木不楞登地看着对面,靳译肯也眯着眼,擦完头发,边走边撂他一眼:“早。”
龙信义又看了看靠在门口穿着t恤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