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有身孕的样子,哪有拿孕妇送人的?
“陛下,皇后,你们要给臣妾做主呀!”张嫣大哭着从椅子上溜下来,重新跪拜在朱由检和周玉凤面前。
“皇嫂,你这是……”朱由检的印象中,张嫣不仅睿智,明事理,做事从来知礼仪分寸,今天,张嫣怎么了?
“陛下。”张嫣被周玉凤再次拉到椅子上,脸上的泪珠因为身子的晃动而断了线,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真的像芍药带露、梨花沾雨,她回头对带来的宫女们说:“你们且退到外室。”
“是,张皇后。”宫女们福了一福,躬身退出内室。
“陛下,”张嫣调整一下呼吸,鼻翼仍然一张一翕,情绪不太稳定,“魏阉犯下滔天罪行,陛下怎么能放他去中都守陵?”
“皇嫂,魏阉罪孽滔天,朕也明白,然而百官的奏章,多半捕风捉影,并无多少实据。”朱由检知道魏忠贤的罪行,但真要走法律的程序,必须罪证确凿,那样一来,劳时费日不说,很多罪证根本就无法搜集。
“若是查得实据,陛下可会重新下旨?”张嫣的眼睛红肿,显然不是刚刚在乾清宫哭的。
“皇嫂是说……”
“魏忠贤和客映月,有一宗罪,臣妾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张嫣的一双嫩白手捧着茶杯,却不喝茶,她在静候朱由检的反应。
“皇嫂明说,到底是什么?”
“陛下可知,先帝的几名妃子,已经怀孕?刚才进来的宫女,就有三人。”
“奥,那是先帝的骨肉,皇嫂要善待她们。”
“先帝的骨肉?”张嫣凤目圆睁,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陛下,她们怀的哪是先帝的骨肉?”
“皇嫂,到底怎么回事?”周玉凤也被弄糊涂了,难道有人潜入皇宫?
“陛下,皇后。”张嫣放下茶杯,玉葱似的手指扶住桌面,“魏忠贤和客映月,胆大包天,这些宫女都是他们从外面弄进宫的,先让她们在外面怀上孩子,然后送给先帝……”
“什么?”朱由检大怒,一掌拍在方桌上,方桌应声而裂,变成一堆干柴。
张嫣的双手扶住方桌,身子斜倚在方桌上,现在方桌突然碎裂,张嫣的身子无处受力,她的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朱由检练过神功,手脚都是自然反应。
他一伸左手,抄在张嫣的腰下。
张嫣的腰部以下,已经停止了下坠,但腰部以上,由于惯性,还在下落,如果任其自然发展,张嫣闪了腰都是轻的。
不得已,朱由检伸出右手,托住张嫣的香肩。
从周玉凤的角度看,张嫣整个歪靠在朱由检的怀中。
张嫣受了惊吓,一时反应不及,身体僵在朱由检的手中,脸蛋靠在朱由检的肩上,朱由检担心张嫣摔到,双手不敢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