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国向来如此,他与楚国交战,每遇失败就想寻找一位老大哭诉,但一等他稍有小胜,自然而然傲了起来,并以为:楚国是超级大国,咱把楚国都打了个旗鼓相当,干嘛要去做别人的小弟——不行,别人做我的小弟还差不多。
所以,只要吴国要找人哭诉、要寻求结盟——甭问,最近它又被楚国揍了个鼻青脸肿。
吴国被人揍,晋国正中下怀。悼公马上又命令公族大夫荀会到淮上去接吴王,千叮咛万嘱咐,要求荀会态度一定要恭敬,要小心抚慰吴王那受伤的小心肝——吴国每次战胜楚国就称“王”,失败后找中原老大哭诉的时候,就去掉王号,估计那厮现在又是“吴君”了。
考虑到齐国的大国地位与不逊态度,召集他来结盟的人选也几经选择——“晋国第二才子”士匄受命出使齐国。士匄对齐国的通告充分展示了他的才华,在春秋这个词汇贫乏的时代,士匄话里有话的说:“寡君派我前来,是因为现在局势不稳,大家对于灾祸缺乏防范。寡君希望和兄弟们(各国国君)见个面,商讨对付不服从的国家,所以特意派我来请求结盟,敬请贵国君主光临会盟。”
士匄是晋国除了魏相(吕相)之外,第二位文采斐然的能言善辩之士,他这番彬彬有礼的话隐含着浓重的威胁味道,大有齐国不屈服,晋国就立即动手的意味——这行为,在现代来说就是:找茬、为战争寻找理由。
齐灵公听出了士匄的威胁意味,他自己不愿去当晋国人的听差——但现在是紧要关头,在非常时期,齐灵公总是很乖巧听话的。于是,齐国大子(长子、世子)光受命代表齐国,立刻动身前往鸡泽参加盟会。
当晋国国君紧张筹备盟会时,新军正在归心似箭的向国内赶路,这天,大军穿过棘门,新军士兵像往常一样解散,作为正卿之一赵武不能直接回家,他必须先去元帅府交卸军务。
此时,晋国国内,卿大夫们几乎都随国君出战了,留守的唯有元帅韩厥与士师(大法官)士弱。
这次见面,七十多岁的韩厥腰明显佝偻了许多,他从如山高的竹简里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赵武,欣然的说:“你在虎牢城的行为我都听说了,做得很好。虎牢地处中原腹心,实在是物资交汇的好地方。如今各家族都穷困不堪,你在虎牢城帮助晋国卿大夫们出售剩余物资,使他们得以喘口气,攻在于国,我很满意。”
韩厥的身边,韩起一脸苦相的从竹简堆中探出头来,苦笑着冲赵武说:“武子,你回来了就好,快从你赵城学宫调一百个学生来,这些案牍工作实在耗费人的精力,我受不了了。”
司法官士弱也满脸苦相:“武子,你们走后,所有的担子都压在我们头上,每日里传送的竹简文书有数十车,我等三人哪里看得过来?武子,快把你的学生调过来一些,再这样下去,我也发疯了。”
赵武拱手向韩厥祝贺:“元帅,我路上接到消息,说郑国已经归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