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方也有权利对具体业务和人事行使决定权,这些请你不要担心,我想黄文志先生也会同意这个决定的。阿宁,说句心里话,你的品行与高超的医术已经获得了我国无数人民的钦佩和爱戴,顺化的百姓甚至要求用沉香木雕刻成你的形象供在庙里,上到总理府下到渔村,无数的人感激你,我本人也是无比钦佩的,我时常想,认识你是我辈子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啊!”
面对三人的极力赞扬,一再谦让的康宁心里极不是滋味。他心里深深知道,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的个人情感都显得无比脆弱,尽管他对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好感与认同,但如此情况下,康宁不得不按照别人手指的方向走下去,直到他向黄文志许下的承诺期限结束那一天,在此之前,他只能默默承受,无论多么被动或者有违本意。
在座三人,也知道康宁对黄文志许下过留下一年工作的承诺,但是这一承诺没有引起他们足够而又认真的重视,均认为康宁在如今被动的处境下,几乎断了所有后路,只能依附在越南的羽翼下或者逃亡欧美才有出路。
他们之所以得出这一足以酿成大错的判断,完全和他们的整个民族劣根性有关,自己从不把承诺当作一种庄重而不可动摇的誓言,因此认为别人也是如此,特别是他们均认为进入深度改革的中国,在贪污腐化、弱肉强食和人情冷漠被媒体频频曝光之下,几千年构筑的道德基础正在摇摇欲坠之中,何来忠义诚信可言?
黄永谦目前最大的任务,就是确保康宁的安全,稳定康宁的情绪,最好能获得康宁最大程度的信任,让康宁能够为卫生部和国家改革发展委员会制定和通过的“医疗事业五年发展计划纲要”发光发热,最差的结果也要保证这张“王牌”紧紧捏在手中,至于什么时候打出去,就连他黄永谦本人也无法预知。
有趣的是,从个人感情上来讲,三人都与谦恭随和的康宁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尽管大家在政治上的派别不同,但在感情的认同上是一致的,因此都希望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在自己的权责范围之内,能给这位率直诚恳的中国青年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从这一点来看,正是康宁独特的人格魅力所在。
康宁就这样,再次启程赶往落脚地芒街,临行前他和艾美到河内的商业区给每一位朋友都买了件礼物。
向北行驶的一路上,艾美都感叹回去和来时大不相同,来的时候康宁还能自己自由轻松地单独驾车,如今前后各有一辆内务部的车辆拱卫,要不是康宁不耐烦地连按几次喇叭,他们还会像护卫八十岁老头那样保持四十公里以下的前进时速呢。
傍晚时分,车队到达芒街。
康宁直接将车开进疗养院,徐徐行使到将军楼前停下,吩咐艾美先回去,自己拿着礼物匆匆走进武元杰家里,在门口就看到他夫妇俩和专职小护士坐在餐桌前默默吃饭。
“给我来碗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康宁将海阳豆饼和其他一些礼物放到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