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多少个?每个寨子大约有多少人?”
盘雍抽出老竹长烟斗,“叭嗒叭嗒”地吸了一阵旱烟,放下烟杆,屈指细数:“......十一个,十二个,对!就十二个寨子。我们这个寨子有六百多人,算是最靠近公路的,其他六个大小寨子,也是我们的瑶民,在这周围,还有五个是苗寨。不过,大家如今的区别都不大了,彼此间也通婚,大的寨子大约一千来人,小的也就两三百人。再往北走两个小时,就是我们这个地方最大的瑶寨班普寨,每年大的祭祀,都在那里举行。他们的地势相对较好,罂粟种得比我们多几倍,但是人多了,吃饭也成问题,时不时经过我们村到外面去买盐巴和农具回来。唉,现今这个世道,所有的寨子都不容易啊!”
康宁和陈朴等人面面相觑,全都为这样的境况感到震惊。
弄尧这个距离公路最近的寨子,至少也有四十五公里的山路,其他各寨就更远了。
在这种高原贫瘠的土地上,要是没有大规模的扶贫与优良作物种子与种植推广,要想让山民们舍弃最后的一点赚钱机会,实在是难于登天。怪不得这金三角的毒品屡禁不止,就连山外都无法解决罂粟种植的替代问题,更别说这道路艰险、山高皇帝远的大山里头了。
刘海澜曾经仔细地研究过整个景栋地区的地形,详细地告诉了大家这样一个情况:“我们所在的这片山区位于南垒河的南面和西面,整个山区由于大山和峭壁的阻隔,根本就无法从其他三个方向出去,唯一的出路我估计就是咱们昨天走过的这条山路,所以盘叔所说的我相信。而且,我和飞宇根据下载的卫星图片研究的结果,这片方圆两千二百多平方公里的陡峭山区,很可能住有不止八九千人。传说八年前,沙坤手下的团长张玉圃领着四百多官兵进来寻找传说中的银矿,一次就杀害山民七千余人,最后翻山越岭跑了半个多月,所到之处山民们闻风逃窜,张玉圃的大队人马在无法获得给养和大面积流行痢疾的情况下,才不得不从这个地区撤走,结果不到半年,就被政府军剿灭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别的军队进来过了......阿彪,你问问盘叔情况是否真的如此?”
在阿彪的询问下,盘叔流着泪,讲述了那段悲惨的岁月,最后摇着说要不是各寨子不团结,外面的军队哪怕一两万人强攻,也未必进得来,那里能任由这四百多土匪横行?
陈朴回想起昨天所走过的十几个险要地段,郑重地点了点头:“不错,其实只需要一个连的兵力,就能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轻松挡住来犯之敌。这一路上很多地方地势险恶,居高临下,下方超过一个连的兵力就摆不开,左右两翼全都是无法翻越的悬崖峭壁,只要弹药充足,石块够多,来多少人都只能添油般的消耗殆尽。”
康宁对陈朴微微一笑,摇摇头对盘雍说道:“盘叔,我们一来你就把村里唯一的一头牛给杀了,下半年的播种种植,你们可怎么办啊?”
“阿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