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这只是我的直觉,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简,是在越南的顺化,是通过另一位同样是学者的英国朋友认识的。那位朋友是英国剑桥大学的公派学者,她说简是研究东方哲学的学者,得到了英国多个新闻机构和学术部门的资助。当时,简对我说她很快就会前往老挝考察,作为朋友,我把你父亲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以便能向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结果,今天我和她意外在飞机上相遇,她兴奋地告诉我她去了老挝两个月。于是我就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学者,能够在这么多国家之间飞来飞去,其中的内幕肯定不简单;再一个,简对我说她只去过一次北京,游玩了几天就离开了,可东方哲学的老祖宗就在我们国内啊!何况今天她还告诉我说她是英国《每日电讯报》的特约记者,负责东方哲学和政治时评专栏,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去了《泰晤士报》新加坡分部,说是领取她该得的酬金,因此我就更加怀疑了。也许是我疑心太重吧,但是面对错综复杂的形势,我们不能不多一个心眼儿。心里有了准备,应付起来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出错。”
徐子良听完康宁的话,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疑惑地问道:“她不会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才刻意接近你的吧?不过也不对啊!要真是这样,她怎么会和你透露这么多关于自己的情况呢,难道就不怕你怀疑吗?”
康宁笑了笑:“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很可能她目前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想想看,就连缅甸军政府都不了解我,能有几个人了解我的真实身份啊?上月初,我们才取代杨盛成部占据一方,缅甸军政府前两天才从一些渠道了解到孟雷五县的军阀已经换成了杨盛成手下的石镇,但是被我们收买的政府官员汇报说是内讧并且事件已经平息下来,因此主要精力集中在缅北内战中的军政府方面也没工夫理睬。可以说,我们能有今天这个稳定的政治局面,非常的幸运。我猜测简只是把我当作一般朋友来看待,暂时还不会对我有所提防,这就是我的分析。”
徐子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样的分析非常合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得小心了。”
“我之所以对你说这事儿,目的也是为了提醒你一下。先不说世界各国军事政治上的复杂关系,就是普普通通的商业领域,也存在着大量的商业间谍,以后这方面你可要多加注意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如今事业越做越大,而且还是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内迅速崛起的,少不了引人瞩目,私生活上面我没资格提什么建议,不过你自己要多加注意,绝不能掉以轻心,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康宁说完,微微一笑。
徐子良也笑了起来:“我一定会注意的!哈哈,宁哥,你等会儿就要离开了,难道就不担心我勾引简?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尤其是肌肤,是我见过白种女人中最好的,就像咱们东方人一样,看起来非常的细腻。”
康宁莞尔一笑:“能勾引是你的本事,我还为你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