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吧?”
“这哪儿能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是绝对不愿意来搭救咱们的,负责无线电联络的可全都是德爷的心腹,他们也想逃命,不会泄露半句的。”年轻的段庆德弯着腰回答。
段锦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好......庆德,昨晚又死多少人?”
“哎,妇孺没剩几个了,一团的弟兄几乎倒下了一半,二团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会儿还要埋掉两百多具尸体......德爷,我们还是催催美国人,能走就快点儿走吧,迟了可能命都没了。”段庆德颤声建议。
“这事儿做的......松儿可真是造孽啊!要不是他半月前在北面的夹竹沟掳回来几个土著婆娘日夜糟蹋,怎么可能会让瘟疫肆虐起来呢?他死了倒也罢了,一了百了,可连累了他弟弟和上千条命啊......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吗?这辈子我杀人如麻,作孽太多了......”段锦德痛苦地低下头,闭上眼睛。
段庆德脸色一变,随即赶紧开解:“德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少爷他只是一时兴起,这么多年来弟兄们哪个不是这样做的?只是谁也不知道夹竹沟那地方竟然如此龌龊,掳掠回来的三个深山土著女子说话我们也听不懂,因此才偶然爆发疫病的。老爷你正值壮年,等到了印度就好办了,再娶三五个女人,不用发愁咱们老段家断后的。”
段锦德重重一叹:“你这是安慰我,我知道......走吧,提前做好离开的准备,那些内库的金条先别动,到时候能带上就尽量带上,带不走也别勉强,命比钱重要......还有,绝对不能打开城堡内院大门,更不能让外面的弟兄们知道我们要走,否则哗变起来,谁也走不了啦!”
“明白了......德爷,外围的弟兄们报告,今天早上发现政府军和边防军全都加强了岗哨,大批军车络绎不绝,增兵各条交通要道,似乎要向我们发起大规模进攻了。还有,咱们隐藏在密支那的情报人员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传来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段庆德担忧地说道。
段锦德沉思片刻,低声发问:“那个藏人有没有什么消息?”
段庆德恼火地回答:“自从前天中午发来电报,要求我们前往西南的政府军德曼迪战俘营救出那个美国华裔特工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了。德爷,我总觉得那个叫科珠的藏人靠不住,他的主子是美国人,以他那桀骜不驯的性子,绝对不会买咱们的帐,估计看到咱们没什么动静,他又另想办法了。美国人昨天倒是催了一次,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按您的意思回复了。”
“唉......瞒不了美国人的,他们也许知道咱们不愿干了,罗星珈都干不了的事,强求我们也没办法,倒是那个被意外俘虏的华裔特工让我感兴趣,你上次说他在咱们东北几十公里远的地方发现什么了?”段锦德突然想起这事。
段庆德靠上去,低声回答:“那是去年底发生的事情,那个华裔特工是个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