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管轻寒皱了皱眉,“邪教?邪教不是已经远离中原武林许久了?外祖父,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来得及说。”
“什么?”
“我回京途中,路过一个镇子,那儿的地方官秘密进行着圈地活动,全镇十之八九的土地都被侵占,百姓民不聊生。我让干将偷偷潜入官府看过,里面有很多书信往来,上面多次提及右相。干将准备将东西偷出来,却被发现,逃回客栈后,官府的人挨家挨户搜查,我让莫邪将我王府令牌拿出来,才逃过一劫。那地方官原还想留我去衙门,被我用赶回京城参加圣上的万寿节做幌子打发了。也是那之后,我便开始多次遇袭。三舅曾说,外祖父在信中提到右相问及我是否回来的言论,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让右相恼怒,迫切想要除之而后快?”管轻寒真真假假的说道。
林老将军眉头紧皱,“此事当真?”
管轻寒点头,“当真。同那位地方官有联系的,是京中的鲁侍郎。而鲁侍郎又是右相一手提拔起来的。”
林老将军怒道:“右相这个老匹夫,竟敢痛下杀手,残害我儿!这些年,他步步紧逼,我念他是太子岳丈,对他礼让三分,他却愈发不把我林家放在眼里了!好,好,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管轻寒道:“外祖父,我听说,现在鞑子兵围上垚城,情况很是危急?”
林老将军点了点头,“是,军中虽是有你大舅舅他们撑着,但现在你三舅过世,他们不得不回家奔丧。我怕右相会趁机作梗,若此番将领人选换人,只怕等这次战事一了,军中便会被右相趁机安插人选。”
林家这些年牢牢掌控着三十万兵权,早就让右相眼红了。便是当今圣上,对自家也颇为忌惮,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强制将他的小女儿迎入宫中。如今鞑子来犯,正是他们林家再次扬名之时,可谁又能想到到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儿子又死了。按照大燕律法,虽是兄弟死,不用守孝三年,可到底前方还没交战,他们回来奔丧,也会影响到此次领兵的将领人选。
若是这一切,都是右相为了兵权所谋,也就能够说通了。而这,正是他所担心的问题所在。
管轻寒看着他皱着眉头,明白他已经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可惜,他不得不如此!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若是他能成长到独当一面之时,谁又能奈何他?
林家,右相,太子,甚至皇帝……他们一个个的,不让他好过,他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这场看不见的战争,他管轻寒竟然已经毅然决然的跳进来,不争出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
“这么说来,岂不是从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开始,一切就落入了右相他们的算计之中了?”管轻寒轻轻问道。
林老将军怒道:“右相,右相,你真是欺人太甚!”
兵权,就是林家的命脉,谁要抢他们的权,不亚于在他们脖子上套了一根绳索,林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