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心脏榨出了血液,却一直流不出,她痛哭,抓住了顾飞白的白色毛衣。
她说:“能不能把电话给我,然后,飞白,我不敢伤心了,行吗?”
他吸入了冷风,剧烈地咳了起来,满身的冰冷。他说:“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看着他流泪,那目光是无力,直至绝望。
他眯眼看着远处驶来的救护车,没了表情。他说:“你终于,成了我的眼中钉。”
多深,多痛。
轻轻地把手机放在她的手心,是凉是暖,是春暖花开,是寒风千里。
只剩下十一位数字在她脑中盘旋,像个空白的世界,却扭曲了空间、时间。
是不是拨打了,就触到时光的逆鳞,回转,重新开始?
然后,独角上演,一场黑色喜剧。
多可笑。
时光只是一层纸,浸湿模糊了的字迹,揉烂了,塞进心中的防空洞。
抬眼,看着顾飞白,她轻轻松了手,什么,坠落在地上。
她说:“算了。”
算了。
蜷缩在地上,婴儿的姿势。
终于,失去了意识。
b市。
圣诞节。
窗外好雪到夜。
电台每到特殊节日都会做一些新鲜的节目,展现出不同往日的元素,类似年底的台庆,只不过,那个大联欢,这个小联欢。
于是djyan的sometime也跟着改版,从一个人的知心变成两个人随意的聊天,观众想问什么,可以通过编辑短信发过来。
言希看着楚云,很是无奈。
“怎么又是你?老子到哪儿做节目都能看到你这张脸,肿眼泡厚嘴唇贵宾头,我能不能申请换人?”
楚云咬牙:“言希,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要不是台长说今年节目收视要创新高,你别以为我就乐意看见你。”
言希看着演播室里华丽的圣诞树和颜色缤纷的气球,仰头,细长的手挡眼:“妈的,这还是老子的地盘吗?rubbish!”
楚云笑:“你真是偏执的怪物,活这么大,简直是造物的奇迹。”
言希也笑:“节目做完,出去喝一杯吧,我请你。”
楚云歪头:“你不怕狗仔乱拍?”
言希大笑:“不自由,毋宁死。”
楚云摇一根手指,放在粉唇边:“言先生,恕我直言,你的自由,过了头。我们是公众人物,神秘是基本职业操守。”
导播远处晃镜头:“我说两位腕儿,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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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一个人做节目习惯了,身旁忽然多出一个,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