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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还在病房里等,见宇文听回来,他立马问她:“医生怎么说?”
她没有说实情:“没什么事。”
他走过去,帮她推输液架,给她拿枕头垫着,然后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做完这些,才说:“那我走了。”
宇文听点点头:“嗯。”
他依依不舍,看了两眼,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试探似的,问她:“我能吃个苹果再走吗?”
宇文听说:“可以。”
苏问坐回凳子上,从水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水果刀,然后低头在削皮,动作专注仔细得不得了,就是——
显然,苏问没自己削过苹果,圆滚饱满的苹果,最后被他削成了坑坑洼洼的不规则物体,他切了一小块自己尝了尝,然后拿来盘子,把一整颗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放上牙签,再把盘子递给宇文听。
“削的有点丑,不过我尝过了,很甜。”
宇文听接过去:“谢谢。”
她话少,性子沉闷,不怎么说话,安静地吃着苹果。
等她吃完了,苏问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走了。”
“嗯。”
他步子挪动,就挪了一小步,回头:“我真走了。”
宇文听说:“再见。”
好舍不得……
不想走。
想赖在这里。
苏问低头,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蔫儿地出了病房。
下午,宇文冲锋就到了。
宇文听见到他很高兴,面瘫冰山脸难得露出了笑容:“哥。”
宇文冲锋拉椅子坐下,他把棉服的帽子拿下来,头发理得很短,显得轮廓很硬朗:“抱歉,没能看见你夺冠。”
他在碑斯基尔雪山,遇上了暴雪,被困在了里面两天。
宇文听不介意,只要兄长平安就好:“没关系。”
宇文冲锋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辛苦了,我们国家的女英雄。”
宇文听也笑,眼睛弯弯的,平素总是不苟言笑的小脸明媚了许多:“嗯,是很辛苦。”
也就只有在这个哥哥面前,她还像个小女生,拿了太多金牌吧,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无坚不摧,而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个只有哥哥的女孩子。
“听听,”宇文冲锋说,“退役吧。”
她点了点头:“我已经和教练说过了。”
所幸,她拼尽全力,拿到了金满贯,没有遗憾了。
不说她的事了,她问兄长:“在德林有没有邂逅不错的女孩子?”她其实是希望他能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旅行了。
宇文冲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