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调时有时无,那道人影转过身来,五官被黑色的头套罩住了,只有凹凸的轮廓,他放下酒杯,从黑色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inawhilemyflower,somewhereinadeserthaze……”
口哨声和着英文歌的曲调,在夜里、火里、空荡的客厅里荡啊荡啊荡。
戴着头套的男人手里提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她,他蹲下,脱了她的白球鞋,换上了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吹着口哨,他拿出了一瓶指甲油,抓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涂上大红的指甲油,英文歌的曲调宛转悠扬,不厌其烦地单曲循环。
“wantyoutounderstand,it’syouanditogether……”
他涂抹指甲油的动作突然停下了,头套外露出的一双眼睛被火光染红:“你怎么不笑了,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
他笑了。
他摸摸她的头:“笑啊。”
“你笑啊。”
低头,他吹着她刚涂上指甲油的手指,自言自语,自己笑着:“我那么难过,你们怎么都还在笑。”
“不要紧,死了就不会笑了。”
“呵呵呵……”
他把指甲油的盖子扔在地上,从背包里拿了一条毛巾在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末了,把毛巾点燃,然后口哨声又响了……
萧荆禾猛地睁开眼:“容历!”
终于醒了,容历抱住她,拍拍她后背:“我在这呢,不怕了,都结束了。”
她陷在恐惧里,还后知后觉,趴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很久:“雨衣里面穿了外卖员的衣服,还有手上,这个地方,”她指着自己虎口的位置,“有一颗痣。”
她是这个连环案第一个受害人,那是凶手第一次作案,尚不熟练,之后,凶手便戴了手套。
只有她见过那个虎口的痣。
旁边的蒋队问:“还有吗?”
萧荆禾想了想:“我遇害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还很年轻,应该到现在也不超过三十五岁。”
蒋队记下了关键信息,问还有没有。
她摇头。
容历给她擦汗:“头疼不疼?”
她说有一点。
容历让她靠在肩上,给她按了会儿太阳穴,等她缓过来了,才喂了她一杯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他还有点事问张显承。
“嗯。”
容历不放心,看向蒋队。
“放心,我们警方的人会寸步不离地守着。”
容历颔首:“麻烦了。”
萧荆禾和蒋队先出去了,张显承才坐到位子上:“容先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