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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撕破了面皮,对方也没有再留手,把队员的脑袋割了下来,免得他带伤回去报信,遗祸无穷。
与他分散开来找寻猎物的谷心志听到枪声,循声而至,凭借他身上的姓名牌认出了他。
他在尸体边坐了很久,注视着这具无头的冷尸,抽了三根烟。
此人生前最讨厌谷心志吸烟,总劝说他这样会得肺癌,却每每无功而返。因此其他队员看到这情景,一是感伤,一是哭笑不得。
谷心志右手指间夹着烟,左手摸进了他衣裳的口袋。
他在每个队员的上衣口袋里都装设了一个小型的摄录终端。
这玩意儿是他从舒文清那里淘来的,是方便他们与其他新人类交流时盗录一些影像资料,好带回来分析的。
他一边抽烟,一边把终端插·入一台早已准备好的摄录机里,看遍了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
看完了,他站起身来,说:“我离开一下。”
队员们以为他是心情闷,要去吸根烟,便道:“谷队,小李他要怎么办,是就地埋了,还是带……”
谷心志没发声,单手插兜,慢慢晃了出去。
队员们对视一番,对谷心志的冷情冷心也早已习惯,准备着手掩埋同伴。
他们选择跟着谷心志冒这个险,就有牺牲的觉悟,何况与其他旧人类相比,他们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死”的感觉也淡了不少,就算难过,也并不那么撕心裂肺。
然而即使关于“死”的定义变过数度,“入土为安”仍是根植于“人”心中的习俗。
他们把同伴的尸身带回了驻地附近,借了铁锹,开始挖坑。
被冻硬的土不很好挖,好在新人类力量远超正常人,很快便掘好了一处深坑。
还不等他们把用睡袋裹好的尸身搬进去,谷心志便回来了。
他右手拖着一头死去的麋鹿,左手提着一颗人头,结了一手的血冰,嘴上叼着一根新烟,正在袅袅地冒着带有尼古·丁香味的雾。
这人头,恰是刚才他在摄录机里看到的那个凶手。
无视了所有被骇了一跳的队员,谷心志将人头柚子似的随手往墓穴里一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说:“一块埋了。有个交代。”
说罢,他不等队员们有什么反应,便返身走回了帐篷。
旁观着这一切的络腮胡一脸欣赏地看着我行我素的谷心志,心里眼里都热乎乎的。
一名队员匆匆走来,对络腮胡说:“老大,出了点儿麻烦,你去看看吧。”
络腮胡回过神来:“什么事儿?”
“是老龙那里怒了,说咱们这边的人光天化日地跑到他们基地附近砍了一个人,要咱们给他一个交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