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系。”他补了句。
徐栀叹了口?气,表示,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干,她会流鼻血。
“走吧,请你吃骨头去,”陈路周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掸了一记,“我换件衣服。”
看他准备去厕所?,徐栀又疏疏落落地叹了口?气,心说,见?外了不是。亲都亲过了,你还在?躲,有什?么好躲的,看看怎么了?南方已经没有能让人流鼻血的冬天?了,能让人流鼻血的帅哥也不多了,这个还这么抠抠搜搜的。
“哎,陈路周,明天?去游泳吧。”徐栀懒洋洋的靠着椅子?,随手翻了翻他桌上的书,不怀好意?地建议说。
“你想得美。”厕所?门关着,声音从里面冷淡地传出来,一秒看破她的真?实目的。
女人总是善变,陈路周换完衣服出来,徐栀又不想出去了,两人又窝在?沙发上随便找了部?电影看,电影看到一半,徐栀受电影剧情的启发,猝不及防地丢出来一个问题——
“陈路周,你觉得什?么样的四十岁,才算成功?”
陈路周一只手挂在?沙发背上,正好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懒洋洋地低头睨她一眼,没个正形地说:“老婆不出轨吧。”
徐栀: “……”
余光稍稍瞥到他似笑非笑扬着的嘴角,徐栀就知道,他在?逗她,他心里应该有其他答案吧,应该不止于此,那双藏得住心事,扛得住狂风暴雨的眼睛里,有太多少年未尽的意?气,他绝对不止于此。
为什?么不想告诉她呢,因为跟她无关吧,无论风光多无两,未来他沸腾的人海里,都不会有她的声音。
徐栀是这么想。
那阵子?两人很?少出门,大多时候都是窝在?家里看电影,徐栀发散性思维很?强,结合剧情,冷不丁总能丢出来一个让人会答不上来的问题,加上她求知欲特?别旺盛,有时候陈路周还在?想答案,想怎么回答逻辑更缜密,但她问得问题大多很?无厘头,所?以很?多时候一时半会儿没答上来,她就没太有耐心地有一声没一声地叫他,陈路周陈大校草叫个不停,一直催他。陈路周发现了,她真?的很?没耐心。
陈路周脑袋仰在?沙发上,就笑得很?无奈,也束手无策,一只手懒散地搁在?沙发背上,把人圈在?怀里,低着头看她,慢悠悠地捋着她柔软顺滑的发顶,低声哄她:“你让我想一会儿不行?”
她压根不听,做张做势,因为有了有人兜底的底气,“好,陈大诗人江郎才尽了。”
陈路周笑得不行。每次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也是那会儿才发现徐栀其实特?别幼稚,她很?多时候的情绪稳定,只是对外界的反应不够敏锐,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怪别人影响不了她,难怪她成绩笔杆直上。
他们聊的话题其实很?天?南海北,从哲学,生物,昆虫学……等?等?一系列跟世?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