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两个人消失了。
“我?以前挺讨厌上学的,现在突然觉得上学也挺好的。我?真的好讨厌散啊,陈路周去省外那三年,都没人提醒我?周一?要穿校服,也没人告诉我?,冯觐打牌其实是用左手?,炸弹都在最左边。”
“操,还没走就还是想他了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觉得,我?们的故事好像就停在这里了。以后要再见面很难了吧。”
那晚,有那么一?群少年,好像在无尽的蝉鸣声中,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去理解青春,去理解人生,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答案否定。
“大军,你想过你以后做什么吗?”
“我?就希望我?的画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卖到?一?百万一?张。“
“那我?就希望到?时?候我?能随随便便买一?百万一?张的画!实现买画自由!”
那晚,他们在外面肆无忌惮、热情高亢地聊梦想,聊前程,聊信仰,聊他们风光的未来。
卧室里,仅一?墙之隔,有人在接吻,激烈而缠绵的拥吻,房间里很暗,只亮了一?站黄色的地灯,照着两人的脚,女生的脚没穿袜子?,干干净净的脚趾承受不住似的,紧紧抓着地板,好像一?下下承受着巨浪,从她身体里袭来。
徐栀也忘了,那天他们亲了多久,一?整晚,他们好像都在接吻,直到?对方都喘不上气,呼吸被搅干,胸腔里气息告急,心跳却怎也平复不下来,细细密密的啄吻声在四下无人的夜里,似乎没怎么断过。
可那年的蝉鸣声,似乎就在那天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