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她,“我渴了,有水吗?”
徐栀转身进去给他拿水的?时候,听见身后门猝然一关,以为是地锁没锁牢给拉回去了,酒店的?门都是自动关上的?,她以为又把陈路周关在外面了,下意识转过头去瞧的?时候,眼前罩下一个黑影,人已经被热火朝天地贴到门口的?穿衣镜上,她身上穿着薄毛衫,有漏孔的?那?种,所以,乍然感?觉后背一阵冰凉,胸前却是一片火热。
一片是冰川,一片是柴火,她血液好像在体内开始乱窜,头皮酥麻一阵,脚趾和神经都卷着,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但这人真?的?玩过火了,单手扣着她的?双手将她反剪在身后,低着头在亲她的?脖子,徐栀被迫只能?仰着头,耳边温热酥麻的?触感?,以及他有一下没一下轻重啄咬,她仰头看着天花板,浑然觉得?天地都在转。
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静谧无声,除了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令人心猿意马的?啄咬她脖子的?声音。
“陈路周,你也想的?是吗?你还装?”徐栀浑噩间仰着脖子说。
“不想,”他声音难得?沙哑,带着一丝平日?里少见的?性感?,闷在她颈子里,呼吸急促却也有刚涉及情/事的?青涩,好像新手司机鸣笛那?样的?短促,“但我刚才在门口想了二十分钟,今天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我给你两个选择,徐栀,要么今晚咱俩睡了,以后在学校就当陌生人,要么,你让陈路周当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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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半小时后。
朱仰起还在出租车上匆匆往美术室赶回去,沿路交通堵塞,夜晚在车尾灯和霓虹灯的?交辉映照下,显得?格外寂寞,尤其是他这种北漂学子,朱仰起形单影只地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外华灯初上的?繁华世界,那?种在他乡举目无亲的?无助感?顿生,莫名陷入了一种令人惆怅的?孤独感?。
还好,他还有两个同乡朋友。
偏巧,手机在车上响了下,他一看是陈路周,果然是兄弟,有心灵感?应,这种慰藉的?电话打得?就特别及时。
朱仰起接起来,“喂。”
那?边是熟悉的?声音:“哎,救命,我喘不上气了。”
朱仰起一愣,“怎么了,是毛衣穿太紧了吗?”
“不是,是我女朋友抱太紧了,”那?边声音欠得?很,“刚给我表白了。”
朱仰起:“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