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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挺会诱惑人的,“你自?己怎么想?”
陈路周靠着,后脑勺微微仰着,垂着眼看着她,思索一会儿?说:“我本来?打算转社科实验班,2学年分?流去?经济学,但是转社科可能要多读一年,我觉得太麻烦了,如果你觉得以?后当教授不错,我得先?考虑保研,留不留校到时候再?说。”
聊到这儿?,徐栀有点犯困,眨着一双惺忪睡眼,最后趴在他?腿上诚恳地说,“我跟你说,我有个叔叔就是庆大的教授,他?是a大美院毕业的,他?们那年工作分?配的时候,学校分?配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香港的大学,一个就是庆大,但是庆大这边聘用他?的时候说可以?给他?女朋友在学校安排工作,我叔叔就选择留在庆大了,后来?我每回?去?他?们家吃饭,老听?见他?俩吵架,我叔叔就说要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已经在香港了,我婶婶能说什么呢?每次都?是沉默,无言以?对?,毕竟他?是为了她妥协嘛。所以?我之前说爱应该是让人勇敢,而不是互相妥协,懂吗?谈恋爱归谈恋爱,学业上或者工作上咱俩都?先?做对?自?己最好的决定,我们的未来?不要绑定在对?方身上,柴米油盐这东西谁要吃,咱俩都?不是神仙。”
陈路周漫不经心地一寸寸捏着她的耳朵,靠在床头淡淡地嗯了声。
对?他?们来?说,一切确实都?为时尚早。他?想时间慢一点,好好跟她享受这几年大学的恋爱时光,可又希望时间能快点,好早点尘埃落定。
但有些东西真的还没法尘埃落定,棺材合上了都?还能再?打开,恋爱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谈到九年、十年,熬过了爱情长跑,等到了谈婚论嫁分?手也很多。
两人没再?说话,他?仍旧靠在床头,就着顶上那昏昧的光线,低头瞧她,徐栀趴在他?腿上,陈路周的手垫在她的脸下面?,时不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朵,她脸上肉嘟嘟,软绵绵的,没忍住掐了下,引得昏昏欲睡的人闷闷哼了声,直接把整个脸埋进他?的手里,睫毛戳着他?干燥的掌心,声音不耐又无奈,呢喃:“陈路周,你老掐我脸干嘛啊。”
陈路周低头逗她,“睫毛精,这就睡了?”
“那你还要做吗?”
满脑子就这事儿?,“不做,睡吧你。”
“哼。”
没一会儿?,睫毛精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大概是房间里空调打太高,徐栀被热醒过一次,那时灯全关掉了,黑漆漆的屋内,朦朦胧胧感觉旁边床头还靠着一个人,转头瞧过去?,发现陈路周还靠在床头,揉了揉眼睛,懵懵然?问了句:“你还没睡?”
陈路周靠坐着,也昏寐,低低嗯了声,“没,刚醒,做了个梦。”
徐栀说:“梦见什么了?”
陈路周嗓子都?沙哑,咳了声说:“梦见又回?到高三了。”
徐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