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凭什么呢。
一路踏进停着柳二尸体的房间，房里只站着三四个弟子，皆是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薛妤也没掀，仔细观看柳二的神『色』。
而实上，尸体定魂绳摧残得不成样子，冰霜覆盖后，脸上现出多处青紫的伤，已经看不出死的神情。
身后九凤慢悠悠踏进来，显而易见掐了闭气的小法诀，此呼吸自若，半分没受影响。
她扫了半身白骨的柳二，视线落在薛妤身上，但也不说话，背着手走过来，又走过去，在空『荡』『荡』的小屋里东瞅瞅西看看，一副煞有其的认真模样。
一段间的差下来，薛妤早知道她的『性』情，根本对人死人生这些毫无兴趣，一个柳二也不值得她专程跑过来走一趟，此在她三次折返踱步冷飕飕地开口：“有话就说。”
“确实有两个问题想问。”九凤像是就等着她开口似的清了清嗓子，她昂着头道：“我不白问你问题，是这样，你不是想查这个凡人杀的案子么，我这有样灵宝，可以感知死者死前去过的地方。”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把灵宝你。”
“不需要。”薛妤都没抬，言简意赅：“我查得差不多了。”
“那这样。”九凤点了点她身侧站着的溯侑，道：“你身边这只——”她将“妖鬼”囫囵咽下去，含糊地道：“跟人不一样，得过成长期，你圣地的灵物不适合，我这有只妖芜果——是我当年过成长期剩下的一颗。这东西只有妖都五大世家有，在外万金难求，你回答我问题，我把果子你。”
九凤用的东西，确实不会差。
这一次，薛妤没有很快拒绝，她接过朝年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净手指，才要说话，就听身侧少年开口，字字轻缓：“我不要。”
“你不要。”九凤翻了个白，没气地道：“你不要，成长期疼都能疼死你。”
“说说。”薛妤终抬，她看向九凤，问得简单直白：“你想问什么。”
“上次你我对决，可有用力？”问在意的，九凤吊郎当的神情一下收敛来，她看着薛妤道：“说实话。”
“你用了力？”薛妤陡然反问。
这样的存在，出门在外往往都有保留，又不是生死攸关的场合，动辄就拼尽力的那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九凤顿懂了，她神『色』凝重来，深深看了薛妤，又问：“六圣地传人中，你能排几？”
“不知道，没有正经较量过。”薛妤面不改『色』地看着她，道：“灵阵师在比试中是吃亏的一方。”
“得了吧。”九凤心里大概有了数，她将手中嫣红的果子抛薛妤，道：“那是初期尚弱小的灵阵师，强大来的灵阵师怕谁？”
别人躲着走还来不及。
“两个问题，一个正八经的回答都没有。”九凤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