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皆大欢喜,要么就是两败俱伤的境地。就这样,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形同陌路,原本世交的两家也少了来往,娘亲和外公外婆只见也有了隔阂。
一个月后,外公外婆去庙中请香,娘亲自从那次拒婚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不愿出门,正独自在家,爹爹突然登门拜访,说已然想通了,要与娘亲好好谈谈,娘亲本不愿见面,可毕竟相识多年,有负与他,就答应了下来,二人在家中相谈,谁知爹爹竟在茶水中下了迷药,娘亲不疑有他,喝下后不就便不省人事,爹爹趁机将她奸污了。事后外公外婆回到家中,雷霆大怒,想要报官将爹爹绳之以法,可转念想到两家的关系,想到娘亲的清白和街坊四邻的风言风语,又质疑了,只得大事化小,劝说娘亲与爹爹完婚。
娘亲虽然面上答应了,可新婚之日偷偷藏起一把匕首,准备先刺死爹爹后再自尽,后来被眼尖的爷爷发现,没有得逞,之后娘亲被外婆终日看管,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有一天,娘亲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也就是怀上了我,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傻事,两家长辈都以为娘亲想通了,也就放松了看管,爹爹也以为苦尽甘来,终于要和娘亲白头偕老了。
时间过得很快,十月怀胎一闪而过,可在我出生后的第三日,娘亲连一封家书都没有留下就不辞而别,外公外婆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变卖了家产,开始四处寻找女儿,爷爷奶奶也因此事郁郁寡欢,爹爹更是终日买醉,自我记事起,就没有一日是清醒着的,后来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外公外婆渺无音讯,爹爹也在我十岁那年醉死家中,当晚我在爹爹房中找到一幅娘亲年轻时候的画像,上有八个蝇头小字,非我良人,怎知情深。
再后来,师父寻到我,将我带回谷中,传我武艺,六年来,我早已将这里当着自己的家了,爹娘的模样早已记不清了,如今,师父就是我的爹爹,大师兄就是我的兄长。”
余景芝听完,心中五味杂陈,原以为自己的境遇已经算是可怜了,可没想到师姐也有这么一段辛酸的过去,可往日里却丝毫不见她有何自怨自艾,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怨天尤人,想要安慰曹可欣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小心翼翼的还问道:“那你恨他们么?”
“恨?”曹可欣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好似解脱,“没有什么恨不恨的,爹对娘用情极深,只是用错了方式也爱错了人,原以为有了我之后会对娘亲是一种羁绊,可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而对于娘亲来说,不喜欢便是不喜欢,纵有万般好又如何,世间情爱不可讲究亦不可强求,这段孽缘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余景芝默然,见师姐眼中有泪光闪烁,知道她嘴上虽然说着不记恨,可心底总是难受的,于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曹可欣感受着那陌生却温暖的男子体温,触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瞬间泪如泉涌,撕心裂肺道:“我也想要自己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爹娘疼爱啊!”将脑袋埋在余景芝胸口,听到师姐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