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全越发的小肚鸡肠起来了。
他又满脑肥肠的大字不识几个,就算做了山头大王也是被人耍着欺负的份儿,夏北尧还算有点儿良心,给他一份饭吃。若说起来,安财寨没有夏北尧,早特么解散了。
王桂全生气归生气,在傻也不会跟夏北尧真闹起来,所谓无能昏庸,就是这个意思了,有那么些老大,自己是没什么本事的。所以才有了后来乱臣贼子……
粮食当晚装了车,最后做了一遍检查,昭辰找夏北尧商量了一下,今晚就走,连夜走。王桂全杵在一旁还不理解“我们往常都是天亮了走,图个旭日东升的好兆头,现在黑漆抹乌的急着干啥?”
他心中还怄气,说话没几分客气。夏北尧过去劝他“我走前找寨里先生算了一卦,说此趟风险较大,今晚出行是最好的。”他说着还踩了一脚身边老先生,那老头子倒吸一口凉气“对,对对!”
程鹏被人用担架抬着,一并抬上了车,他还昏睡着,跟货物一起被塞进车里。王桂全冷哼一声“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
夏北尧拴好粗麻绳子,昭辰凑了过来“二当家的脚程可快?”
“两三日便能到永县,姑娘别急,别脱离我们镖队的好。”
“要是路上有人拦着该如何?”
“姑娘信不过我?”
“不……”昭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恕我冒昧一句,您应该不敌皇家禁卫军。”
“他们啊,死脑筋,没我点子多。”他说着竟还勾起一丝笑,他小时候可是街头的小霸王,鬼点子多的数不过来,论逃命,他那次不是被钱庄的人追着打?
只不过这些年背负的太多,岁月磨了棱角,才有了成熟稳重的沉淀,他其实还在想,若是把这一小撮胡子给刮掉,会不会显得自己年轻很多?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懒洋洋的坐在马车上,缓缓启程。
余凉怎么办?她要跟着走啊,但是怎么走?夏北尧都喊她嫂子了她怎么走?说自己跟夏北尧山无棱天地和吗?
此时此刻,她站在王桂全身边就懵逼了,眼瞧着昭辰上了马车,然后自己在风中凌乱“等等!”
车马停了一下,她往前走两步,一腔话卡在喉咙里“昭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昭辰只淡淡从车窗内伸出一只手来,给她比了个中指,然后又高冷的缩回去,全程不带吱声的。余凉就懵了,果然跟我爹说的那样,南裕泽的人都不靠谱,都是狡猾奸诈黑心猥琐背信弃义之人!
待车队走远,她还恍惚的一脸懵逼,说好的老乡呢?说好的我们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呢?王桂全冷哼一声“愣着干嘛?给夫人洗洗,送到我房间去!” 送你妹的房间啊,余凉正要抽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一阵阴风过去,刚车队在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还留有几个兄弟在收拾绳子什么的,一带了个面具的女人嗖的飘过去。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