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也不敢大吵大闹,今日就全当给她们放假出气,爱怎么吵就怎么吵,你看着,稍后回家保管又好了。”这就是岑夫人明确财产分配之后家里女人们大改变,拉帮结伙,背后搞小动作现象少了,单个作战现象则变多了。
五郎只是摇头:“你们女人脾气真怪,有也吵,没也吵,反正总有理由吵。幸好你五嫂不喜欢和人吵架,不然我也烦死她。”
牡丹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你真会烦五嫂?那我回去就告诉她。”
五郎笑骂道:“哪有你这样当妹子?巴不得哥嫂吵架呢。你要真敢,看我不收拾你。”
牡丹笑道:“你要敢收拾我,看我不找爹娘嫂子给我做主。就说你不许我和嫂子说真话。”
五郎摇头叹息:“你果然是被惯坏了。胆子越来越大。”
兄妹二人说说笑笑地找到了那里正家中,找到人后双手将礼物奉上。里正姓肖,名会,是个五十多岁老头子,家里并不富裕,也是从农。寻常人家平时难得吃肉,他见到酒肉高兴得很,想着他们是来拜地头,这一片庄主可没谁这么稀罕过自家,当下面子里子都得到了满足,对五郎和牡丹极其热情。
可一听他们说明来意,就没前日喝酒吃肉时那么爽了,水也没倒一杯给他们,光皱着眉头拿着那文书翻来覆去地看,就生怕自己大笔一落会惹出些什么不该惹麻烦来。
五郎与牡丹忍着急躁,笑眯眯地坐一旁等他看个够,好容易等他看够了,他却道:“已经说过事情,就不会变卦,是你家就是你家,又何必多此一举?”说着就要将文书退给牡丹。
牡丹见他不肯,有些紧张,忙起身朝他行了一礼,量让自己笑容显得诚恳:“肖伯父,您也知道,这庄子其实是我,我x后少不得要靠它养家糊口,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转手。我写这个东西,并不要将这河封堵什么,也绝对不会因为我缘故,让下游几户人家没水用。我只是为了特殊情况时候应对方便,比如说,我这庄子到处引了水,要是谁上游将我水给断了,我一个女人可怎么办呢?这园子就等于废了。我全部嫁妆都放到这庄子里去了,心里不踏实啊。”
肖里正笑道:“小娘子,你放心,不会有人这么做,假若真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有我们为你作证。”
不是没人这么做,而是已经有人这条河上打主意了。牡丹叹气道:“我现倒是不担心,就怕将来年深日久不好找人。您看,这上面只是写了这河是周家全额出钱修,其他也没说什么不是?我只是想请您做个证明,有这回事就行了。其实,我昨日也去拜会了我下面几家庄子主人家,他们也都很是通情达理,但我就是怕将来又换了主人说不清。”
她虽然说得合情合理,但肖里正就是不表态,一会儿瞟瞟她,一会儿又瞟瞟五郎,一会儿又看看他们拿去酒和肉。牡丹急得简直有些坐不住了,需知里正这里乃是很关键一步,需得靠着他引着去寻那些农人,有他领头,人家才容易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