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里正气得发抖:“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人?王府圣上儿子你惹得起吗?”又瞪着牡丹,“你惹得起吗?”
牡丹正要开口,周八娘便横了肖里正一眼:“你这人可真是笨得屙牛屎老娘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却不懂得推脱,怨得谁?”
肖里正道:“我推脱了啊,我说了,他们来晚了,我已经写了那东西了,断不可能改过来,叫他们来找何家就是了,可是他不肯饶我啊,说我故意和他们作对,问我是不是不想做这个里正了,当头就给我一巴掌,把我牙齿都给打晃了……”
牡丹定睛看过去,果见他半边脸有些红肿,不由很是抱歉:“实是对不住,但事到如今,还是只有请您往我身上推了,医药费也由我来出,权当向您赔罪啦……”
周八娘道:“本来就要往你们身上推。”见牡丹朝她看过来,坦然自若地道:“你们目是要我们替你们作证,我目也是既不想做亏心事,也不想夹中间难为,任人打整,所以咱们算是各取所需,就是这老傻蛋人太笨,胆子又小又贪心,不会办事还想做里正,活该他倒霉。”
牡丹默默一想,就是这么回事。她当时没有据实以告,哄着肖里正帮自己办了这件棘手事,但从周八娘那边来看,也是图个签了这字就把事情甩脱推给自己,由自己和宁王府去抗争,他们再不掺和进来意思。
没有人是傻,都是各怀心思,小老百姓为自家打算罢了,还真说不上谁好谁不好,只是说到底肖里正挨这一巴掌确也是因为自家才挨,周八娘其人确也坦荡。牡丹便道:“都是我给你们添麻烦,我这里给二位赔礼了,请问这附近可有大夫,我马上让人去请来给里正看伤。”
肖里正哼哼道:“不必了我挨打就当白挨了,可不敢再和你家有牵扯。人家说了,叫你等着瞧我是来把她带回家去,你赶紧把她今日工钱算给她,然后你就等着宁王府人来找你麻烦吧等着倒霉吧”
封大娘送茶汤进来,闻言就有些恼怒,这人是怎么,嘴里包着粪呢?怎么这样说话啊?当下便将茶瓯重重一顿,眼皮子一抬,就要说上两句,牡丹忙将她拉开,笑道:“谢谢肖伯伯过来报信,你们真是好心人,我会小心。既是这样,我也不敢再留你们了,大娘,去帮周伯母结算一下工钱。”
封大娘办事老到,并没有去问周八娘工钱是多少,直接就找五郎支了一缗钱来交给周八娘,周八娘笑了一笑,数了一百个钱,对着牡丹道:“多就当是我卖草药给他敷嘴。小娘子你好自为之。”说完也不要封大娘送,揪着肖里正去了。
封大娘沉了脸道:“丹娘,这到底是谁这么张狂?竟然敢趁着宁王府里发生这种大事时候,这外面如此张狂乱来?他就不怕给宁王府惹上麻烦,也给他自己惹麻烦吗?明明知道咱们家是李舅爷亲戚,还这样可恶。”
牡丹暗想,真相不明之前,她能做,就是大限度地做好防范工作,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不被牵连进去,至于其他自有李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