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荇道:“防守这么严密,他们不敢来,咱们反倒不好动手了,我爹那里已然安排妥当了,就等咱们这里了。这起子不知好歹,为虎作伥家伙,今夜便要叫他们有去无回”
五郎道:“既然是你们已经安排好了,且听你安排就是了。”
牡丹和雨荷、封大娘一道去厨房取了蒸胡饼送过来时,房中只有李荇和六郎,大郎与五郎却是到外面布置去了。六郎眨眨眼,抓了个蒸饼道:“我去看看大哥他们。”不由分说就径自走了。
牡丹沉默片刻,堆起笑来,将肉汤递给李荇,语气轻松地道:“表哥吃吧。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帮忙。我还说不用你帮忙了呢,结果还是劳动你跑这一趟。”
李荇见她笑得没事儿似,想到刚才来时听到五郎那几句话,心里堵得发闷发慌,有心问她几句,扫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封大娘和满脸别扭雨荷,终究暗叹了一声,强笑道:“我还真怕从此你就不要我帮忙了。”
牡丹听他一语双关,笑容就有些勉强,封大娘咳嗽了一声,笑道:“丹娘,时候不早了,您该歇着了,这里有老奴伺候,保管他们个个吃得饱饱,您就放心吧。”
牡丹无奈,只好和李荇行了个礼,道:“那我先去歇着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和封大娘说。”
李荇忙放下手里汤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安安心心去歇着,万事有我们。”他话虽如此说,暗里却嘲笑了自己一回,这次他是又帮上了她忙,那么以后呢?只怕她身边越来越不需要他了。正怅惘间,封大娘将一大个滚热蒸胡塞到他手里,热情地道:“表公子,多吃点”
李荇无奈,只好埋头与蒸胡、肉汤奋斗。
出得门去,雨荷沉默着打了灯笼,引了牡丹回房。牡丹沉默地挽住她胳膊,将头轻轻靠她头上,轻轻喊了一声:“雨荷。”
雨荷“哎”了一声,静心等待她说话,牡丹却又没了声息。一直到牡丹躺下,她给牡丹放下帐子来,牡丹才眼睛亮亮地看着她,低声道:“你说我要是和他们说,我不想嫁人,他们会不会生我气?”
雨荷一听慌了神,道:“您怎能这么想呢?您正是花一般年纪,难不成要孤独终老?这是暴敛天物”
“还暴敛天物呢你可真会说。”牡丹扑哧一声笑出来,摆摆手制止住雨荷接下来一连串劝解话:“我就是说说而已,不想给人做后娘。”
雨荷没好气地道:“不想就不想呗,家里谁舍得逼您?没来由说这种话,吓死人来。”
牡丹调笑道:“你放心,就算是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拘着你,让你陪我一辈子。”
雨荷红了脸,嗔怒地瞪了她一眼:“您说什么呀”报复地扑哧一口将蜡烛给吹灭了,也不理牡丹喊她,径自到外间去躺下。
不管旁人怎么看,她绝对不委屈自己嫁个莫名其妙人。牡丹翻了几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