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数?非得我给你说出来你才晓得害怕?”刘畅一阵烦躁,将目光从牡丹身上收回去,大步走到牡丹面前,想找个合适地方坐下来,不牡丹面前失了气势。可是他找来找去,竟然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坐地方。或者说是适合他坐地方。别家铺子后堂是招待贵客大客户地方,总会摆几把椅子,大家平起平坐,才好谈生意,可是牡丹这里怪得很,就是她自己坐了个软榻,然后对面有个小杌子可以坐,他若是坐下去就平白要比她矮了半截……可是站着说话……他情不自禁地瞅了瞅贵子和恕儿二人一眼,站着回话人是下人……刘畅生气地瞪着牡丹,这个坏东西,总是和他没完没了作对就是这样小事儿也要他心里不舒坦。
牡丹哪里晓得刘畅想些什么,也不叫人给他斟茶,闲闲地道:“刘寺丞可真闲,不去办差,成日里到处乱管闲事,一会儿要买香,一会儿派条狗来乱吠,就是不做正事,拿着俸禄也不害羞。”
刘畅斜睨着牡丹,往窗边一站,冷笑道:“你别和我扯这些。我是听说了一件事,事关你六哥,还有你,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特意来求证。”
牡丹不语,轻轻啜了一口茶,眼皮子都不抬,也没有叫身边人出去意思。
刘畅无奈,只得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敢做出这样黑心事情来?你六哥贪赌,你让你母亲长兄好生教训他一顿就是了,为何要做下这种狠毒事情?勾结内卫,端了人家场子,把人给关进去,弄得生死不明,你倒好意思这里烤火喝茶赚钱,过得悠哉乐哉……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墙,你就不怕你六哥知道了,晓得你黑心烂肝,就不怕外头那些吃了亏人知道了,把你给弄得粉身碎骨?你这是跟着蒋大郎一起时间长了,也跟着变得黑心肠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自己语气有些不对劲。他明明是来威胁她,他不露痕迹地摆了一下头,死女人,这些天没事儿天天从他酒楼下晃过来晃过去,看得人厌烦。
牡丹好笑地看着他:“真是奇怪了,刘寺丞是我什么人?这话又是从哪里听来?我家里事情又关你什么事?你可真是闲倒是你这样巴巴儿地来管闲事,倒让我越发相信有个传言呢。”
刘畅气得冒烟,使劲一拂袖子,怒道:“何牡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怎会找上门来?我手里有证据”他猛然逼近一步,将头低下去,靠近牡丹,咬着牙低声道:“你家里破事儿我不管,你是不知道那场子背后还有些什么人吧?我只要轻轻透出一点去,你就等着粉身碎骨罢”话未说完,就闻到牡丹身上传来暖气和香气,不由心头一阵乱跳,本来想要说话也没说完,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站定了做了个深呼吸才算是慢慢平静下来。
“证据?”牡丹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酒气,厌恶地横了他一眼,冷笑:“你别乱给我安罪名,吓不着我,这世上可不是你一个人长着头脑长着嘴,你想怎样便怎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有证据,说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不务正业,诱拐良家子弟赌博,放印子钱,